这时候李老师看到了貌美的紫发女人,不自觉直了直脊背,带着和蔼的笑意问道:“这位是?”
陈亦可起身,带着礼貌的笑意道:“李老师你好,我是小麋的姐姐,这几天麻烦你对我家小麋的照顾。”
刚刚还一副害臊憨憨大狗狗模样的沈麋,态度气质转眼间便跟变了个人似的,就像平日一样冷淡地起身接过李老师手里的饭,“谢谢李老师。”
等到李老师走开,沈麋才又恢复了带点傻乎乎的笑容。
陈亦可却拍拍小孩的手臂,抬抬下巴说道:“你上去吃饭吧,我就先回去了。”
“啊
…好。”沈麋攥紧手指,还是点了点头,“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的,小米同学。”
沈麋拎着饭走回客房,直到吃完饭,神情还有些恍惚。
这一切的突如其来,更像是一场梦。
短暂且美好。
陈亦可在给沈麋发了“安全到家”的消息后就没动静了,不回消息也没水群。
沈麋一直捧着手机等到睡觉时间,才抱着点失落的心情说了声晚安,上床埋在被窝里睡觉。
整个晚上沈麋的脑袋都被陈亦可牢牢占据着,以至于她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吃感冒药预防的打算。
半夜的时候像是一条被架在火炉上的烤鱼,很是难过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整个人都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熬到天将将亮才又睡过去。
早六点,照例来敲门的李老师及时发现沈麋的不对劲,二话不说直接把人送到了急诊,还给远在京城的沈母打了电话。
等沈麋在医院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满脸担忧的沈母。
喉咙干得可怕,舌尖还阵阵发苦,四肢也酸软无力,头痛欲裂。沈麋难受地狠狠蹙起眉,张口叫了一声“妈”后问道:“您怎么来了?”
沈母细心温柔地扶起沈麋,给她喂了温水,再用掌心试了试沈麋额头的温度,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道:“你生病这么严重,小凡又不是个能照顾病人的性子。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吗?”
“没让爷爷和爸爸知道吧?”
“你爸爸知道,接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沈母是个温柔的江南女人,讲话吴侬软语的,听起来很舒服。
沈麋吃完一碗白稀饭后感觉整个人好多了。
沈母这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询问道:“对了,小凡说你有回京城的打算。你问过张医生了吗?”
沈麋:“张医生同意我回京城一趟,不过走之前要去诊所一趟。对了妈,后天会通知下来,如果今年国家队集训营还在京城的话,我和小凡就迟点回去。”
集训营时长足足有两个月,不过每隔两周才会有半天的假。
沈母颔首,又妥善提醒了一句:“到时候记得打电话告诉老爷子。”
自从沈爷爷做了手术后,就跟个老小孩一样,惯会吃醋生闷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