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没有照片?”
“没在一起。”
“没追上??”
“好过,分了。”闻锐鸣淡声。
靠,搞了半天是被甩了。这有些过于匪夷所思,鸣哥诶,会十几种枪械会看最复杂的卫星云图还会开装甲坦克车(虽然至今没亲眼目睹他开过)的鸣哥诶!
曹毅郑重地一沉肩,扭头拍了拍他鸣哥的背:“无所谓,我会负责。回国后我来帮你搞定,你的终身大事包我身上,国防大学的姑娘们除了脾气暴点儿,别的方面没毛病,尤其是这儿!”
他自戳双目。
闻锐鸣呛笑了两声:“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自由恋爱。”
“别介啊,你都这把岁数了还抵触相亲?作为晚辈我觉得有必要说你两句了鸣哥,今天不把握明天打光棍,现在不把握以后打光棍,年轻不把握到老了还在打!光!棍!”
“谢谢,真的谢谢。”闻锐鸣偏开脸稳住表情,胸腔里的笑声却不断地往外溢。
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这两年极少在他脸上出现。因为正在做自己觉得真正有意义的事,所以即使身处危险之中也还能自得其乐。他身上那种拧巴的感觉消失了,活得比以前更坦然。
小憩片刻后两人再度上路,回到营地已经是凌晨1点半。救援队的负责人召集大家开会,目前紧张的形势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留在这里,必须尽快转移。他们被拆成两队,一队人经摩洛哥中转前往疟疾肆虐、极端组织火并不断的尼日利亚,另一队人则飞往种族政派冲突激烈的苏丹。
闻锐鸣选了前者,过两天就动身去摩洛哥。
营地的房间是两人一间,曹毅作为他的室友每回看他换衣服都是边流口水连自卑,感觉自己跟个变态似的……
他擦擦嘴角:“鸣哥,你先洗我先洗?”
“你先吧,我收拾收拾行李。”
曹毅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
营地的条件相对较为简陋,比国内快捷酒店的标准都差一截,而且基建做得极差,几乎收不到什么民用无线信号。闻锐鸣试过连接这边的网,不过都不太成功,所以他后来也就断了发邮件的念头,只有偶尔想起来会查一次。
今晚他打开电脑又试了次,不知道是不是短暂停火的缘故,竟然意外连上了,但还是很慢,界面一直在转圈。
他打开发件箱。
里面倒数第二封是发给闻敏的,知会自己的位置。最近一封是发给章寻的。
那是半个多月前,闻锐鸣人还在山里,等连上网11月2号早就已经过去好几天。他知道章寻的生日过得不可能寂寞,也不缺他一句祝福,所以邮件内容没有多写,看起来像敷衍的例行公事。
【生日快乐。闻锐鸣。】
他甚至没关注这封邮件有没有发送成功。
差不多又过了五分钟,收件箱开始加载出未读的内容,一口气涌出来五封。闻锐鸣看了眼屏幕之后神色微怔,后背从椅中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