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
照此看来,这一座酒肆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些。
郦老带两人去了四楼临窗最好?的一处雅间,一晌遣酒倌摘菜,一晌问?道:“少卿喝得了酒么?”
温廷安还没真正开口?,坐在她右旁侧的温廷舜便是说了:“她对酒有些过敏,取些清茶为?好?。”
郦老抬眸,不温不凉地看了温廷舜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夫问?太子了么?”
温廷舜的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细线,修直玉润的指腹,轻轻地抚挲在膝面上,不疾不徐地叩击着。
这般的情状,看得温廷安后颈处直冒冷汗。
这般一个剑拔弩张的舅甥关系,似乎并非一朝一夕才形成的。
温廷安自然是护着温廷舜的;“他说的对,我确乎是不适喝酒,不若以?茶代酒为?宜。”
但她也极其照顾郦老的颜面:“我虽是不能喝酒,但倒酒功夫佳,您想喝酒,我都能给您斟一斟。”
郦老听罢,容色微霁,豪气地摆了一摆手,用静定地口?吻道:“别,老夫双臂健在,哪用少卿的来斟,你这一双手是用来破案、写呈文的,不是用来斟酒的。”
温廷安还想说些什么,温廷舜适时对她道:“我同郦老的关系,素来如此,针尖对麦芒,三不五时便是要拌几?下的,很是寻常的,你左耳听右耳出便好?。”
温廷安:“……”
整个人一时有些无语凝噎。
差点吓死了她。
第269章
除了舅甥二人关系,有?一些剑拔弩张之外,这一顿与郦家破冰的晚膳,温廷安倒是食得有惊无险。
席上?,郦老?问了她不少问题,她在崇国公府是如何长大的,学识如何,家中人丁几何,云云,巨细无遗。温廷安心道:“这算是想要了解温家的情况罢。”
关于原主的家庭背景,温廷安其实还是比较熟稔的,在大邺待了快一年了,原书的大致剧情她都能不通过回溯,一字不落地默诵下来,应对郦老?的时候,她自然?能够见招拆招,只不过,若是郦老?问得再深一些的问题,她不免就有些心虚了。
诸如——
『关于原主十四十五岁的时候,为何会去秦楼楚馆,这到底有?何用意?』
『关于原主为何乡试屡屡不第,在族学玩樗蒲棋被夫子记了大过?』
这些问题,越来越尖锐,温廷安的底气渐渐有?些不足了。
她颇感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