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妈搁着废话,差的租子咱两先补点儿,上个月老板已经发过一次飙了,这个月咱再完不成任务,等着关猪圈吧!”
一把扯住简浮生的衣袖,兀子怒气冲冲地道:
“就是这两个杂种,就是那个黑比打断了你爹的腿!我爹的牙是那个黄毛打掉的!”
简浮生看着远处的两人,寒声问道:
“他俩手里有枪没?”
兀子道:
“昨天没看到,大抵是没有,咱这地方穷的,没几个买的起枪,刀疤脸带着一把,就没人敢去惹嘞。”
简浮生点了点头,继续默默等待。
过了一个多小时,大院的正门缓缓打开,黝黑壮汉先走了出来,身后的黄毛拖着一个沾血的黄色麻袋。
就听那黄毛道:
“妈拉个巴子,老板也真能折腾,两天就把人给弄死了,还得咱帮他埋喽!”
黝黑壮汉脚步一顿,回头扇了他一个耳巴子!
“闭上你滴烂嘴,屁大点事瞎嚷嚷,别给老板惹麻烦。”
黄毛摸了摸通红的脸,嘀咕道:
“怕个撒,巡捕还不是咱自个滴人……”
<divclass="tentadv">目送着皮卡远去,简浮生的目光越来越冷。
照着简浮生原本的想法,他是不想杀人的。
简浮生高中那会儿,周老板还没这么大的势力,坏事也不敢干得如此明目张胆,顶多算是个放贷的暴发户。
所以在他看来,只需打断了周老板和他手下的双腿,为父亲出上一口恶气,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今天见了周老板的手下,简浮生已经改主意了。
只要这周老板活着,这南榕镇方圆几十里地,还不知有多少人会惨遭蹂躏,死得不明不白。
若是简浮生留了他一条命,被他发现了身份,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报复村里的父母。
正所谓除恶务尽,斩草除根,这周老板的命,他是要定了!
至于坤哥到底罩得罩不住自己,已不在简浮生考虑的范围。
这里是大明,又不是华夏,他简浮生既然已经超凡脱俗,自当快意恩仇!
不过如此一来,便急不得了,行动前还要先仔细筹谋一番。
就在这时,正门旁边的三联车库,中间的卷帘徐徐升起。
一辆骚红色的敞篷跑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驾驶座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层层下巴拖到了胸口的老男人,身旁跟着一个魁梧的肌肉男。
一阵风吹来,老男人油光铮亮的中分头倒竖而起,满脸的肥肉都在风中微微颤抖。
阿嚏!
打了个喷嚏,老男人缓缓升起了敞篷车的硬顶,反光的玻璃徐徐挡住了他的侧脸。
“是他吗?”简浮生问道。
兀子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嘴巴缝里蹦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