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绽出两道寒光,沈慕白神念直刺姜无忧心神。
姜无忧忽觉沈慕白气质一变,仿佛一头庞然巨兽般盯着自己,瞬间闭了嘴,蹬蹬后退两步。
慑住了姜无忧,沈慕白皮笑肉不笑,淡淡问道:
“我见家主上山时满面愁容,不知所为何事啊?”
姜无忧不敢与沈慕白对视,赶忙扭头看向了姜幼月,欲哭无泪道:
“幼月,你带回来那头……龙爷,它……它它它……它把咱家的马全吃光了!”
姜幼月顿时炸了,怒道:
“大胆奶龙,大师兄,青衣大人,快帮我收拾它!”
青衣毫无回应,沈慕白叹了口气,无奈道:
“恐怕它也是逼不得已!”
姜家大院,奶龙趴在马厩内,吧唧着嘴。
来这儿两天,总算是吃饱了一回!
姜家倒是待他不错,吃的喝的管够,一顿也没少。
问题是它吃鸡肉鸡头发飙,吃鸭肉鸭头抗议,吃猪肉猪头咆哮,吃牛肉牛头乱冒……
总之不论鸡鸭猪牛羊,只要吃上几口,体内总有个邪种会暴走!
鱼倒是能吃,可惜肉太少,填不饱肚子,邪种们一直嚷嚷着要吃人。
可老姜和青衣在这儿呢,人它不敢吃啊……
只能吃马!
奶龙刚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沈慕白就带着姜幼月,从天而降!
望着怒容满面的姜幼月,奶龙赶紧爬了过去,趴在她脚边解释了一番。
姜幼月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
“你把马都吃了,咱家骑什么?”
沈慕白摇了摇头,问道:
“你体内邪种,所类何物?”
奶龙垂头丧气道:
“鸡鸭猪狗猫牛羊鹰驴!”
沈慕白折扇摇了一半,忽然摇不动了,冲姜幼月道:
“你跟家主说一声,每日买两匹马喂他……另外再差人去买一批驴吧!”
姜幼月捂着额头,挣扎道:
“师兄,咱姜家也是要脸的!”
沈慕白收起折扇,尴尬道:
“喂饱了这厮,它才能压制体内邪种,反正它也待不了多久,不过一时权宜之计……”
话到一半,沈慕白也说不下去了,干脆化作一道白光,直接飞天而去。
姜幼月自从得青衣授了机宜,也不怕这奶龙了,数千柄水剑刷地凝聚在身前,尽数朝奶龙刺去!
一边修理奶龙,姜幼月一边骂道:
“你这死龙,就不能上山吃草?”
客房里,简浮生盘膝坐在床上,忽然耳朵一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