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怪叫,这么难听!”
自打炼气以后,简浮生的听觉就变得特别好,下午姜家子弟那一道道嘲讽声,他听在耳中,气在心头,回房后便发誓要勤修苦练,找个机会一雪前耻!
可惜装逼犯给他的三篇经法,如今只有一篇《长亭步》,剩下的《问世经》和《九重山》,一篇心经,一篇道术,姜幼月还没抄完。
心中一动,简浮生忽然想起了从丫头那儿骗来的《灵秀水元剑》,不由调动真元,依照法门的路数凝聚于指尖。
四壁的窗户忽然齐刷刷地打开,阵阵湿润的晚风从窗外灌了进来,绕着简浮生徐徐而转,于他指尖凝聚出一柄尺长的水剑!
简浮生一怔,随后眉飞色舞。
<divclass="tentadv">竟然如此简单!?
不过可惜了……当着姜幼月那丫头的面,也不敢用。
正在这时,忽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简浮生推开门一看,就见秋菊款款而来,身后两个仆役端着一个半人高的大桶,装满了热水。
冲简浮生盈盈一礼,秋菊媚眼如丝,轻笑道:
“公子,奴婢来伺候您沐浴!”
这一回,简浮生没有推脱。
姜幼月这人简浮生算是看透了,看似大家闺秀,实则暴躁母龙,人前那知书达礼的模样,不过是身份给逼出来的……
别说人家有个貌掷潘安,修为绝顶的大师兄,就说这丫头本人,也不是简浮生的菜!
倒是秋菊这丫鬟,虽说容貌比姜幼月逊色了许多,但放到大明君国去,却也碾压一众美颜网红,再加上她媚而不骚,小鸟依人,反倒挺合简浮生的口味。
简浮生刚解开领口,秋菊却便红着小脸,主动凑了上来,一面为他宽衣解带,一边柔声道:
“公子白天练功,想必是累了,还是奴婢来吧。
秋菊一边帮简浮生轻轻搓着背,一边跟简浮生谈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本也出身商贾之家,儿时也曾有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惜她父亲做买卖赔了大钱,带着老本孤注一掷,进了连家开设的赌坊,结果不但没能翻身,还欠下了巨债,此后便成日于中酗酒,性情大变,不但卖掉了老婆小妾,将她这个女儿也卖给了姜家。
简浮生听完,不由心生怜悯,跟她闲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秋菊忽然感叹道:
“公子落崖失忆,却于芸芸众生中得遇沈先生,真乃气运深厚之人,不知奴婢今后侍奉在公子身边,是否也能沾点福运……”
简浮生闭着眼睛,只觉浑身舒坦,不自觉地夸口道:
“那是自然!”
秋菊抿嘴一笑,问道:
“沈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奴婢听说姜家上下,全都对他毕恭毕敬,恐怕不只是大小姐的师兄吧?”
简浮生闻言,微微皱眉。
虽说装逼犯并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但他一言一行,谈的皆是大道玄功,动辄就拿三界说事,若说他只是个云溪宗的大师兄,简浮生是肯定不信的。
如今他心中也隐隐有了个猜测,觉得沈慕白多半是个被贬下界的谪仙!
不过这种事情,沈慕白自己不开口,简浮生也没胆子问,何况镜爷还特意警告过,沈慕白这厮道法通玄,在他面前须得谨言慎行。
犹豫了片刻,简浮生开口道:
“我跌下悬崖,头先着地,家中长辈的旧闻早都记不得了,对沈先生其实也不太了解。”
秋菊点了点头,盈盈起身,绕到了简浮生的正面,眼帘低垂,一双销魂蚀骨的小手摸上了简浮生的双肩。
简浮生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尴尬道:
“啊……这个……正面还是我自己来吧!”
秋菊抬起眼皮,红着脸瞅了简浮生一眼,咬着嘴唇道:
“公子,奴婢被卖到姜家,时间也不久。本来家主见我挺会来事儿,有意纳我为妾,可公子来后,家主便欲将我赠予公子,若是您弃我而去,奴婢以后在这姜家,便只能一辈子做牛做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