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昨晚上的隔夜饭都吐干净了,她这辈子没有这么恶心过。
相比较亲妈,王幺宝的运气好很多,亲爹王福贵将她护在身后,抵挡了很多来自王二柱的“误伤”,打扮精致的小姑娘依旧干干净净,只是闻着鼻尖刺鼻的臭味,精致的眉眼微微皱拢,表情十分不悦。
至于其他真正无辜的人,因为躲避不及,多多少少也粘了一些屎点子,那玩意儿毕竟是液体,飞溅的时候无法控制。
王二柱毕竟不是铁打的人,举着拖把甩来甩去,也有手酸的时候,再加上拖把上沾的那些屎基本都戳人身上了,王福贵抓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夺过老二手中的拖把,然后一个巴掌重重扇到王二柱的脸上。
“小畜牲!”
王福贵铁青着脸,看着眼前这个总不让人省心的儿子。
作为老钳工,王福贵的手劲可不小,加上他也没有收敛力道,一巴掌下去,王二柱直接没站稳,身体踉跄着倒退几步,用手撑着边上的柱子,这才站定。
王二柱似乎都听到了耳鸣音,牙齿处也传来血腥的滋味,很快,那半边脸就肿起来了。
王福贵上前几步,举起手还要再打,可惜被街道的人拦下。
“咱们以批评教育为主,别动手打人啊,王叔,你是这院儿里的三大爷,更不能提倡这种暴力的风气。”
听到街道同志的劝说,王福贵这才收敛脾气。
“是是是,我平时也不打孩子,这不是他干出来的这些事,把我气糊涂了。”
王福贵没有再动手,只是恶狠狠地瞪了眼边上垂头丧气,不复之前威风凛凛的儿子。
他儿子今天这个行为得罪了多少人,在场的这些街道同志,还有来帮忙的邻居,他们被弄脏了衣服鞋子,到时候王福贵都得一一上门道歉赔礼,还有这后院的卫生,也得他们负责清洗,要不然他这个三大爷哪还有什么威望。
更让王福贵生气的是王二柱闹了这么一出大戏,要不了多久,屎拖把大战的新闻就会传遍街道,再从街道扩散,传遍半个四九城。
原本他还想将事情死死摁在四合院里,不要影响王家的名声,王二柱这样一冲动,他是痛快了,可王家的名声保不住了,没准还会影响幺宝将来的婚事。
他可是听幺宝说了,跟她同办公室的新同志家世非凡,两人现在聊得不错,也是在日常闲聊中,幺宝得知那位姓齐的小公子,跟他们院里的齐屿居然是堂兄弟。
他们只知道齐屿的外家身份有污,可从来没听说齐屿父亲那边,居然是那样的身份啊。
要是早知道,他绝对不会跟着林大齐那群人针对齐屿。
所以现在王福贵改变了对策,他知道自己贸然向齐屿两口子表达善意肯定会引起怀疑,于是他指使从未和齐屿有过冲突的老大媳妇去跟郁绒绒交好,再慢慢缓和两家的关系。
到时候,有齐屿和郁绒绒这对哥嫂的说和,自家幺宝也能顺利嫁进齐家。
可现在,这么恶心的一副画面被齐屿媳妇瞧见了,到时候她当笑话往齐家一说,齐家人一想到他们全家都玩过屎,光是想想就恶心,怎么可能接纳这样的亲家呢。
王福贵闭上眼睛,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绝望。
虽然他知道幺宝被他护的很严实,没有沾到屎,可别人不知道啊。
哪个男人愿意亲一张可能粘过屎的小嘴。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王福贵睁开眼,恶狠狠的瞪着老二,这气他咽不下去。
“爸,你也别瞪我,我和你一样,这不气糊涂了嘛。”
王二柱歪着脑袋,耷拉着肩,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我听说有人自称是三妹男人上门了,作为亲哥,我能任由别人坏我妹妹的名声?”
说着,他又看向街道的同志。
“我建议好好查查这几个人,虽然他们手上拿着介绍信和证明书,可谁能保证这是真的呢?我妹要是真的和他结婚了,结婚证呢?他倒是把结婚证拿出来啊,光他们生产队长和我姑他们摁了手印的证明书我可不认,他们都是一个村的,没准还是一个姓的,当然护着自己人。”
王二柱嗤笑一声:“我还说是他们迫害我妹不成,强迫我妹进行包办婚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