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的腿?伤势严重?你方才所说的都是为了宽慰我”沈辞宁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个。
香梅力连忙摇头,“小姐,不是的,奴婢并没有骗您,奴婢的腿真的没事,养养便好了。”
“那是什么?”她问。
香梅支支吾吾,好半响她终于转过来对着沈辞宁,“小姐,不是奴婢,而是您。”
沈辞宁听得云里雾里,“”
“小姐,您怀孕了。”
“你说什么!?”少女乍然听闻,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将她给霹懵了。
“”
她的视线僵缓缓向下挪动,挪到了肚皮上。
严谨不光带着严府上的下人,还私下找了有司衙门的人去找沈辞宁,寻找了几个日夜,可以说一点消息也没有,沈辞宁仿佛人间蒸发了。
他还拿了沈辞宁的画像寻翰林院的同僚帮忙,同僚见他无比上心,又不明沈辞宁的身份,便好奇问了句,“这到底是谁啊?得谨兄如此费心寻找?”
“没什么人。”不能说漏了沈辞宁的身份,只有一张画像。
“难不成是谨兄的梦中人?我在广陵多年,从未见过此人,若此女真是广陵的,有这份美貌恐怕早就名扬广陵了吧?”
严谨将画像卷起来放到袖裾里,同僚勾住他的肩膀,“谨兄的大哥在朝中身居要职,人脉广得多,如何不找他帮忙?”
严谨面无表情将同僚的手给抖落,“”
家中要怎么瞒,大哥忙完朝廷的事情,必然会发现的。
严凝出馊主意,“不如直接告诉大哥算了,就如实说,是沈辞宁自己走的,又不是我们赶她走的,大哥若要生气,也怪不到我们头上罢。”
“你大哥那头”
朝廷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严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找不到沈辞宁
董氏问沈湘宁,“沈家没有消息么?”沈家的人肯定更了解沈辞宁。
自然是有,是沈府下人说的,在沈辞宁离开的前两日,发现她的贴身婢女去了当铺,还买了马车。
顺着马车夫的消息,得知了沈辞宁离开了广陵,真是天助她也。
“没有辞宁的消息。”沈湘宁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曾表露出来,装作很伤心。
“沈家也没有消息。”董氏头疼,“…”
严凝凑到董氏的身旁,“母亲,依女儿说,算了,不见就不见了吧,又没有人报案,她定然是好好的,只是不想回来了而已。”
“你大哥面前不好交代了。”
董氏抚额,近些日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又频频想起严韫派了下属,两次回家寻找沈辞宁,心下不宁。
严凝继续道,“母亲,您不要耿耿于怀了,她自己走的,不见了,如何能怪”
“谁不见了?”
正厅外忽而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身穿绛紫色长衫腰佩了环玉佩,越发显得宽肩窄腰面若冠玉的男人,从外大步流星走进来。
显然已经听到了方才严凝的话,所以他重复问了一句,“谁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