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辞宁来了泉南,真的和他住在同一间客栈,那么霍浔身旁的女子,所谓的意中人也是她了。
男人的俊脸覆上一层阴霾,“”
真是好得很。
霍浔敢动他的人安插他的身旁,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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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后脚便离开了泉南,沈辞宁的痕迹也是他抹去的,故而他的人在泉南找不到沈辞宁。
“再派一部分人到谭江去,把霍家给我查得干干净净。”
泉南的水坝已经处理得差不多,折子都已经递上去了,就等着朝廷的圣旨下来,眼下沈辞宁找到了。
还是不能叫人知道。
“外头的人继续寻找,不要叫人知道了。”
下属点头,“属下明白。”
从泉南去到谭江有几日的距离,除了朝廷的人盯着他之外,只怕连霍家的人也在盯着他。
男人的目光落到下属的身上,打量了许久,敲打着案桌的指骨慢慢停了下来。
“”
沈辞宁醒过来时,香梅陪伴在侧,见到她醒了,连忙去告知霍家父子。
女子的闺房不能进来,霍家父子没有过来,沈辞宁休憩了几日,身子总算是稳下来,出去用晚膳时,才提到此事。
“舅舅想必已经知道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严韫的。”她小脸上满是隐瞒的愧疚,“对不起,我没有说。”
霍旭心疼道,“辞宁,你有什么事还不能跟舅舅直说么?傻孩子。”
见少女沉默,脸上的愧疚无论如何都散不去,霍浔打圆场讲道,“父亲先叫辞宁妹妹用膳罢,可不要再叫她饿着了。”
言及此,霍旭才想起来,连忙招呼沈辞宁用膳,“前些日不思饮食,现下身子好了要多用些,别饿着自己又伤到了孩子。”
见沈辞宁拘谨,霍旭一如既往嘘寒问暖,倒叫她放下心防。
膳后,霍旭也没有过多问询。
“父亲不问么?”霍浔以为霍旭会追问沈辞宁与严韫的缘由,又或者孩子,毕竟他前些日焦急,也跟着沈辞宁寝食难安。
送了沈辞宁回去,他也没有问。
“若是辞宁想说我再听,若是她不想说便不问了,终归是伤心事。”若是不伤心,沈辞宁自然会说。
她既然不乐意说,追问知道了又有何益,平白给她增添烦愁而已。
“父亲想得周到,儿子思虑不及。”霍旭一笑,目光在霍浔身上停留。
“浔儿,陪父亲走走。”
霍浔跟上,父子二人去了后花园,再绕到练兵场,霍旭取下一柄木剑丢给霍浔,他手里也拿了一柄,“陪父亲练练?”
霍浔笑说,“儿子自当奉陪。”
霍旭因伤有多年不曾动手了,霍浔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过了一会的招,尚且没有分出胜负,霍旭便收了招数,“你的剑术越发精进了。”
“是父亲让着儿子。”
霍旭笑着拍他的肩膀,“不必谦逊。”搁下剑后,去了一旁的偏厅,霍浔静静等着霍旭开口。
没过多久,他开口问道,“浔儿,你今年已过弱冠了吧?”
霍浔说是,“父亲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