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返回幔帐,又觉得没什么区别。
可是她睁开眼睛那一会闻到的没像,就是很像严韫身上的香味,难不成严韫来过?
沈辞宁忽而警觉,手下意识抓紧了裙裾,“怯怯呢?”
香梅见她脸色不好,“小姐,怎么了?怯怯被乳娘抱去了。”沈辞宁身子弱,孩子多半是有乳娘照料。
“我想看。”她忽然很不放心。
如果严韫来了,他看到孩子会不会对孩子下手,她必须要将孩子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好。”虽然不知道沈辞宁是怎么了,见到她神情焦虑,香梅连忙去叫乳娘把孩子给抱来。
见到怯怯好好的,沈辞宁才松了一口气,她抱着孩子。
“以后怯怯就放在我身边,我自己照料。”一旁的乳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依然选择听从。
霍旭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沈辞宁要亲自照顾孩子,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
沈辞宁表示自己没事,“舅舅,我可以的。”霍旭还是觉得不行。
霍浔适时适度讲道,“不如孩子再由乳母照料几日,待妹妹出了月子再好生照看?”
沈辞宁依然不放心,霍旭劝说,“辞宁,你的身子弱,先照顾好自己才能好好照顾孩子。”
思及此,沈辞宁点了点头,她也退了一步,“让乳娘到我的院子里罢?”
霍旭叹出一口气,“好。”
后几日,沈辞宁留心,并没有在再闻到严韫身上那股莫名其妙的香味了,她稍微放下心,应该是错觉。
炉子里的香味已经替换了,肯定是出现幻觉了,话是这么说,心上总觉得不是错觉。
已经不止一次了,严韫身上的寒梅香味特别,旁的香梅沈辞宁也找过香味,她能够问出来对比。
是不是严韫来过了?她心下一慌,抱着怯怯的手缠绕得越来越紧。
“小姐,您是怎么了?”香梅发现了她的异样,最近沈辞宁怪怪的。
“我昏睡的那段时日有人来看过我么?”沈辞宁问。
“没有啊,只有章成公主。”会有什么人?小姐在谭江没有好友。
“除了乳娘,还有没有新的什么丫鬟?”
香梅更觉得奇怪了,“没有,都是原来伺候的人。”
沈辞宁弯腰,侧脸贴上怯怯的脸蛋,心里的恐慌始终无法消散,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细想又抓不到源头。
霍府戒备森严,霍旭还在家中,严韫不敢来的,他要是闯进来,肯定会有人拦下。
沈辞宁如此想,心绪才勉强的回稳。
香梅放心不下,将此事告知了霍家父子。
霍旭沉眉说找郎中来看看,霍浔及时拦住,妹妹应当是心病,郎中前不久才来过,沈辞宁的身子养回来些了。
“心病?”霍旭重复道。
沈辞宁生了孩子,霍旭依旧放心不下,总是忧心沈辞宁会跟她娘一样出事,尤其现在广陵那边催促着霍浔上任,不断来人询问他的腿伤可有好些,若是不好,陛下就要派太医过来了。
太医真要是来了,还不露馅。
沈辞宁也养了有些日子了,霍家父子原本打算过几日便跟她说广陵的事情,也想听听她的决断和准备,眼下香梅来禀告沈辞宁近来有些不对劲,反而让他们不好开口了。
霍浔思忖片刻,“不如让章成公主问问?”
女子和女子之间,会更有话聊,沈辞宁在这边也没有认识的人,霍旭觉得可行,随后霍浔去安排。
沈辞宁近来养身子,店铺的事情交给了章成公主,她里里外外忙碌,已经有几日没有过来霍家。
得知消息,把手头上的事情交给下人,便过来了。
倒是没有直接问,跟先前一样,章成先把店铺里的账目给沈辞宁看,又与她讲了近些日铺子的营生,沈辞宁听得津津有味,章成拿不准的地方,她也提了不少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