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家中二哥与她最是亲厚,你去送帖子她肯定会见的,我们只要悄悄的,谁会知道?”
“霍府守卫森严况且大哥的人也守在近侧,如果被大哥知道,我的下场是什么?”为接亲的缘故,严凝口无遮拦,总是诟病两人之间有事。
眼下他再单独找沈辞宁,无异于找死。
“你走吧,我还有事,别来烦我了。”
严凝如今简直不可理喻,骂了严谨一顿,才离开,严谨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摇头叹气。
走投无路就算了,颜玉朔还一直追问,严凝彻底与他闹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大哥才娶的我?”
眼下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她感受到颜玉朔婚后的冷淡,心里也没底了。
“自然不是。”颜玉朔否认讲道。
游船的事情一朝揭露,不管严韫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稳自乱阵脚。
“好了,莫哭了。”
严凝没有办法不哭,嫁给颜玉朔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疯狂,只有数不尽的冷嘲热讽。
她前些日进宫时,想要找苓贵妃帮忙,在苓贵妃的启禧殿听到了颜玉婧背地里辱骂她的话。
往日里的姐妹情深,眼下变得面目可憎,偏生她还不能冲出去质问,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能发生。
没有严韫,根本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她想留在府上躲着清净,颜玉朔回来就询问她和严韫的事情。
“对了凝儿,我听人说你前些日子总是去霍府,你与霍浔的夫人是旧识么?”
颜玉朔打听问道,他让人去查霍浔的夫人,竟然查无此人,谭江没什么能用的消息,没有古怪才是古怪。
“不不是。”严凝不敢暴露沈辞宁的身份。
颜玉朔看她的反应就不信,“真的么?”
严凝咬紧了牙,“嗯。”
“既没有交情,那你怎么日日去霍府送帖子?”以严凝的性子会如此奉承勤快?
“霍浔不是当朝新贵么,玉婧也说想跟霍浔的夫人攀攀交情,我想着去试试,好歹能能帮衬夫君一二,可惜一直找不到门路,先前哥哥帮霍浔保荐官位,我觉得他的夫人或许会卖个面子。”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一次被拒,次次都要去?
“见着了么?”颜玉朔暗中观察着她的神情。
“没有。”她隐去了前情。
“那就不要去了,霍浔如今是显赫,也不至于要你拉下面子去攀他的夫人。”心疼话,倒叫严凝急了起来。
“不成,我我想帮帮夫君。”她眼神躲闪得厉害。
颜玉朔嘴边的笑意加深,从室内出来后,吩咐人去查之前严家的事情,旁支亲戚,一个都不能放过。
广陵的大牢中日日传来哭喊声,严韫让手底下的人吩咐了狱卒,好生关照沈家的人。
沈夫人开始还好好的,待久了也不知是不是牢狱中的惨叫听多了,又或者何缘故,夜里做梦惊醒日渐说胡话不认人,疯癫了起来,不住如此沈俨也病倒了。
沈湘宁求着牢狱中的人能不能上奏请郎中来看看,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人来,根本没有人理会。
总不能看着父母双亲病死在牢中,这可是她唯一的倚靠。
沈湘宁勾搭上了送饭的狱卒,她虽然落败了,到底有些相貌和身段,世家贵女纵然破落了,毕竟是曾经枝头上的女子,狱卒私下给请了郎中来看。
吃了几服药,沈俨渐渐好了起来,沈夫人的疯癫病是好不了,若是太医来会有些法子,可眼下,若无上头的授意,太医怎么会来?
沈俨好了之后,得知沈湘宁为了给他治病委身给了狱卒,竟然甩了她一个巴掌。
沈湘宁懵了,捂着脸,“父亲,您打我?”自小,她备受宠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你真是把我们沈家的脸都给丢尽了!”沈俨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