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拿不定主意办不了,还是不想办?”
“小妹,你前头的教训还不够吗?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为何总是掺和大哥的家事?”
“大哥与我们是一家人,我这是给大哥拿公道,什么叫掺和?”
对于她的脾性,严谨简直觉得无可救药,“”不欲跟其争辩。
转而跟董氏辞行,“母亲,儿子在翰林院还有事情,先回去了,您的身子还没有好,先养身子要紧罢,旁的事少操心些,不利于您的休养。”
多说无益,严谨的置身事外,倒叫董氏冷静下来。
她思忖片刻,看着画像上的稚嫩面孔,“的确是要好生商议商议。”
严谨的到来虽然没有提出什么有用的说法,倒是侧面帮忙严凝安抚住了董氏,守着董氏吃药休憩后,她连忙回去了。
下人已经将严凝说漏嘴的事情告知了颜玉朔。
听罢,他骂道。“废物!”
他真是越来越后悔娶严凝了,半点忙帮不上,还总是拖后腿。
不过让她回去探个口风,她倒是好,径直就把话给捅出去了,娶她得罪了严韫,又开罪了霍浔,让他在官场上过得如履薄冰,如今被软禁,什么都做不了。
当着严凝的面颜玉朔倒是没有说什么,单看他的冷脸,严凝便知道她办错事情了,讪笑给他赔脸道,“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就没有管住嘴”
此刻还不是朝她发难的时候,颜玉朔按下心头的不满,“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早点下去歇息吧。”
严凝再有不满,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回到了院子关上门就开始撒气了。
在她砸了好几个名贵的瓷瓶后,沈湘宁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凝妹妹好大的气性。”
“你给我闭嘴!”沈湘宁不敢对着旁的人撒火,对着没落的沈湘宁她是不管不顾的,骂就骂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一声妹妹。”
沈湘宁吃了的奚落已经算多了,如今严凝下她的面子,她好性,“皇子妃说得是,是奴婢不知规矩了。”说着话,走过来给严凝按着肩膀,活络她的身骨。
“仔细伤到皇子妃的手,别损了您金尊玉贵的身子。”
两句好听的话下去,不得不说,严凝的脸色好多了。
“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了,白日不要出现在我跟前。”
孩子都给偷来了,她怎么能不来呢?
“当然是来给皇子妃出谋划策,排忧解难。”沈湘宁卖着关子。
严凝冷着脸,下人已经把她砸碎的物件都给收整干净了,上了茶来,她吃了一口后,脸色看起来好多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
“眼看着四殿下的气息将尽,他若是登上帝位,将来还有妹妹的容身之所吗?”沈湘宁见缝插针,离间两人。
“你想说什么?”
“妹妹还看不明白,四殿下偷了孩子,是想借这个孩子拿捏沈辞宁,借此打压你大哥,不论眼下的局势如何,若是四殿下当了皇帝,必然要报今日的耻辱,严韫和霍浔首当其冲。”
“妹妹的母家若是垮了,谁还会给你撑腰?将来后宫的美人数也数不尽,你觉得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严凝隐隐听懂了,竖起防备。
“这是个好机会啊,妹妹偷偷给你大哥或者沈辞宁报信,替他们找回了孩子,如此大恩,不就修补了你们之前的隔阂?”
严凝心口猛跳,“你要我背弃夫君?不成!”
“好处和坏处,我都告知皇子妃了,就看妹妹如何抉择了,是要靠男人,还是要靠母家,你仔细想想”
严凝低头沉思,脑子里乱成一团糊浆,“”
霍浔在广陵的人脉不如严韫,他还在勘察,加之朝中的事务实在繁多一直没有进展,次日回去后,沈辞宁问起,他摇头,“还是没有消息。”
沈辞宁急得站不住,“怎么会?怯怯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失踪的时日越来越长了!
“妹妹不要怕,很快就会有消息。”
等等等,她夜里着实睡不着了,沈辞宁也知道霍浔忙,几乎脱不开身,只能压下心里的焦灼。
“妹妹且宽心。”霍浔不急不缓与她安慰道。
朝廷的事情无法抽手,他把人手都撤去找霍怯不合适,工部的账目没有人查,眼下只能均分了人,两边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