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浔首当其冲自然是找到了四殿下,可皇子府戒备森严,不止有四殿下的人手,还有皇帝派去禁守颜玉庭的人手,如果被朝廷的人察觉,严凝走失的消息就瞒不住了,岂不是人尽皆知。
沈辞宁懂事点头,木筷翻着碗里的食物,眼睛红得要命,又要忍住不能哭,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女儿,在她丢了之后也没有办法将她找回来,只能干着急。
用过了晚膳,霍浔哄了她会,便出去了。
沈辞宁坐立难安,她不断看向门口,想要出去,可是天色已晚,霍浔近来派了许多人驻守在霍府,若是她出去定然会有人跟着。
也不知道严韫那头到底有没有怯怯的消息。
“小姐,您不要着急,怯怯真的会没事的。”室内没了外人,沈辞宁忍了许久的眼泪掉下来,“我怎么能不着急,她已经失踪两天两夜了,霍浔哥哥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怯怯是不是出出事了。”
一想到霍怯会遭遇的事情,沈辞宁的心里就跟刀剜肉一般,她眼泪花子就跟不要钱似的,香梅低声劝慰,越说沈辞宁哭得越是伤心了。
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响,香梅往后看去,“严”意识到外面还有人,香梅的声音低下来,“小姐,严大人来了。”
沈辞宁担心过度,此刻哭得无比专心,压根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香梅还要再摇晃提醒她,严韫竖起手指,看了看门口。
香梅懂了,起身朝门口出去,怕屋内的人影绰约,她把内室的珠帘放下,灭了几盏烛火,就在门口守着。
门口的丫鬟见她出来,询问道夫人是否安睡了,正要进去添香,是霍浔吩咐的,安神的香料。
香梅自然不能让人进去,拦住人说,“室内的安神香还有,我适才已经添了,不必再添。”
沈辞宁捂着脸小声的啜泣,忽而被人腾空抱起,因为失空吓得整个人都快要惊呼出来,男人带着寒梅香气的指腹抵上她的唇。
近在迟尺的距离,促使两人的呼吸交缠。
沈辞宁纯粹是被吓得失了声忘记哭了,一张小脸水洗过似的湿漉漉,长长的睫毛黏成一簇一簇,因为是捂着脸哭,且不说琼鼻尖儿捂得红红的,就连她整个手上都是泪水。
在昏黄的烛火下看沈辞宁,有出水芙蓉般说不上来的美态。
她仿佛缓过来神了,眼眸里的水色又积攒起来,好似要再接着哭,按住唇的指腹划到她的下巴,抬高起来,严韫缓缓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眼睛。
在男人靠近的同时,她的眼睛已经缓缓闭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热的寒梅气息从眉眼到眼睫,啄吻吸去她眼角的眼珠,一点点亲下来,亲了左边的面腮,鼻尖蹭擦过鼻尖,又捧起她的小脸,最后到了她的唇上,张口含住了。
沈辞宁的两只手落到他的身侧,抓住了男人窄腰上悬挂的玉佩。
尝到了甜,攻势就渐渐凶了,男人的手顺掌到她的后颈,压着她往后亲,沈辞宁瑟缩到后面。
从一开始的温和安抚到后面的黏糊,渐渐就变了味道,亲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发出暧昧的声响,十分的轻微,声音传到外室就散了,没到门外。
沈辞宁刚开始被勾着与之欢游,渐渐得觉得吃力,她甚至呼吸不上来,想着退却,后脑勺被掌住。
她的身子往后缩,直到细腰撞上了妆奁台,适才桌上卸除的珠钗掉到地上发出了声响,沈辞宁恍然回神。
外头的丫鬟们也听到了,“什么声响?”
香梅同样不知道,不过,这时候她是不能够放了丫鬟进去的,否则横生事端,随意找了借口。
沈辞宁回神了,严韫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她两只手撑在妆奁台上,“”
沈辞宁不会换气,被他亲得脸都比哭的时候还要红。
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好似被欺负狠的模样,叫他喉骨上下一滑,免不了心下一紧。
“对不起,是我情不自禁,没有控制住自己,钻了空子进去。”
严韫的手落到她的后腰将她提了抱过来,大掌拍着她的后背,“喘匀了吗?”
沈辞宁咬住下唇,脸上的红润怎么都散不尽,严韫的手一点点拍着她的后背,沈辞宁定了定神,避开他的问话。
答非所问道,“严韫你有霍怯的消息了吗?”
她的两只手抓住他的宽袖,仰着小脸,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往后垂落逶迤散开。
明明是在利用他给她办事,样子却楚楚可怜招人疼惜。
看着她的模样,他又给她拉到怀里,低下头又是一顿亲,这次的力气比上一次的还要大。
凶归凶,却不似从前亲她的那种凶,到底还是温柔的。
而且他掌控着度,在沈辞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及时松开了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还学不会?”
学不学都是次要的,沈辞宁眼下就着急一件事,“霍怯,你找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