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骠骑将军,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便得了文官的职。
还没到致仕的年岁,因为身子的原因,向皇帝告假养伤,如今不在广陵,回了老家潭江修养。
看到其过往的官途,竟然跟沈太尉交往甚密。
男人眉心微蹙,察觉出不对,既然关系亲厚,他在沈太尉身边,从未听他提过只言片语。
“霍旭?”
不知道是不是严韫的错觉,瞧着这位朝官的画像,总感觉眉眼处于沈辞宁有几分相似
霍旭如何会与沈辞宁相似,天下人众多,眉眼有几分相似也不足为奇,或许他想着沈辞宁,才冒出如此荒谬的念头。
沈辞宁和霍旭会有什么干系。
“小姐,您快来看,公子今日叫人给您送了许多的丝线,花样繁多,皆是您过往想要的花色丝线。”
用过早膳,账房的人将上个月的支出账目送来给她对账过目。
管家的跟沈辞宁说,为着搜查百官的事情,近来有许多想走严府的门路的人,想方设法给严府送礼。
董氏已经在明面上说过,不许人收用,若有发现,一律驱逐出去,送官严查。
尽管如此,也有些经不住诱惑的,仗着在严府当中做事不显眼,便想着暗中吃严府的名头红利。
因此府上每一个下人的用账支出,董氏都叮嘱过,沈辞宁都需要一一过目,看看谁最近的走账不对,亦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听闻严大人宠妻如命,那些个一门心思要钻严府的人,也没少将心思放到了沈辞宁的身上。
无论收到什么,沈辞宁记录在册原样退回。
其中不缺乏给她送丝线的,沈辞宁见了不少,那些都没有眼下严韫叫人送来的好,他想得很周到,还让铁匠给沈辞宁打了一幅引线的针。
少女再无触动,此刻看到针线,目光停留许久,没有挪开。
沈辞宁从前的针,是她早逝未曾见过一面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用到现在,从未换过,这么多年,针已经有磨损了。
如今管家理事,又研习医术,已经许久不曾碰过了。
“公子对小姐可真是上心,他知道小姐喜欢什么便送了什么。”
见两人闹得异常的僵持,就连董氏都察觉出端倪,还找了香梅去问过情由。
香梅也不甚清楚,没有提沈辞宁说的那番话,就推说公子有时候不知道节制,沈辞宁身子弱,承受不住,因此神情恹恹,没什么精神。
董氏估摸着催孩子催得紧张了,沈辞宁的身子弱,又生过病,总是怀不上,未免董氏忧愁沈辞宁,想必她面上孝顺不说,心里已然有压力了。
“罢了。”董氏叹出一口气,“你且叫少夫人宽心,孩子的事情不急。”
如何不急,眼下沈辞宁忙碌,严韫那头更不必说,再拖下去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有?
两人同房的时日也不少了,听着北苑的丫鬟来汇报,要水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沈氏的身子果真好了么?”董氏深疑。那日她也听说了沈湘宁身旁的医女给沈辞宁把脉并未发觉她有身孕。
贴身婆子跟说,“夫人疑心郎中没有说实话?谎报夫人的身子没事?”
郎中跟沈辞宁走得近,董氏也不乐意往那边想,毕竟沈辞宁跟郎中走得近,是为了她的头疾。
想着先前在沈家闹出的事情,近些日子与沈辞宁相处,董氏实在难想出来,她这样乖顺柔软的一个人,会是耍心计,不顾自己的清誉,豁出去设计做出那样的事情,抢了她姐姐的婚事,嫁给严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