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不会是韫哥儿的身子?”董氏忽而问道。
“你找人去给大理寺给韫哥儿看看,就说是我担忧他日夜忙碌,怕累垮了要看看身子,也好叫我安心。”
如此,严韫不会不听。贴身婆子火速去办。
香梅见沈辞宁一直盯着,不说接,也没有拿,试探问道,“小姐不喜欢吗?”
旁边的下属也在等着沈辞宁的反应,好给严韫回话。
“小姐?”
“放着吧。”若是不收,只恐怕他人要来了。
严韫总是一个巴掌一颗甜枣。
她恨自己的没出息,为着香梅的两句话,心里又开始泛滴涟漪,说完那句话,沈辞宁收回眼睛,把注意力放到账目上。
“”
严韫的属下和香梅对视一眼,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终于发话了。
带话回了大理寺,严韫面上的凝重有片刻的松缓,近来忙于事务,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待手上空一空,回去一趟。
而今已查到了银两的下落,需得布置一切,待周全好后,武将那边预备齐全。
过些时日去看她,届时她的气也该消了罢?
董氏派来人给严韫看了身子,严韫本不欲看,婆子搬出董氏的那一番话,严韫便依言了。
他问郎中沈辞宁的身子,郎中说道,“公子放心,少夫人一切安好。”
深夜里过完安排后,再次确认个遍,严韫嘱咐好接替的人后,从大理寺的角门出去,马车轱辘的转,素来波澜无惊犹如死水的心,此刻竟然隐隐不稳。
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他见沈辞宁居然会紧张?
不过,他很想快些见到沈辞宁,长腿夹紧马肚,将马赶得更快了。
夜色浓重起了大雾,快到家时,路旁冲出两人,险些撞到严韫拽紧了马缰绳,没见到人,便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
“严韫,你帮帮我。”是沈湘宁和她的婢女。
沈辞宁睡下没多久,香梅从外头急匆匆跑进来。
掀开了幔帐,摇晃刚入睡没多久的沈辞宁,“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快醒醒!”
白日里很忙,沈辞宁适才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起身,揉着眼睛。
“怎么了?”
香梅欲言又止,“公公子回来了。”
沈辞宁一顿,瞌睡依稀醒了一半,“派人出去迎了吗?”
香梅不吭声,脸色越来越怪,沈辞宁疑惑,“出什么事了?”
不等她追问,香梅心一横。
“小姐,公子带了大小姐一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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