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跟着严韫的下属绕了一圈,最后在泉南新建的排水河池找到了沈辞宁和严韫。
沈辞宁蹲在台阶上放河灯,男人就在她旁边给她提着裙摆和斗篷,不叫她的裙摆站到泥水弄脏了,手细心护着她,谨防意外的发生,怕她掉到水里去,眼神温柔缱绻。
池水在灯笼和烛火的映照下泛着粼粼的波光,两人一站一立,俱是容色独绝的人,郎才女貌,好似画上的神仙眷侣。
不过是分散了一会,香梅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好似跟不一样了。
至于什么地方不一样,香梅说不上来。
“小姐!”香梅叫了一声,就朝沈辞宁跑过去。
严韫的下属提着她的后颈,“你小心些,若是吓到了沈姑娘,把人冲到了水里,大人定然要收拾你。”
香梅挣脱他的束缚,“你别挨着我。”她不冲动了,走朝前儿去。
“香梅。”沈辞宁笑应着她,放了河灯,手拨弄过水,正是潮的时候。
香梅拿出丝帕要给她擦手,严韫已经抢在了她的前头给沈辞宁擦手,不过他没有帕子,直接用的衣袖。
沈辞宁的手是擦干了,严韫月白色的衣袍上皱巴巴的不算,留下了水渍,深一块浅一块。
香梅,“?”默默将手里的帕子给放了回去。
沈辞宁跟她解释道,“适才去买河灯了。”
香梅嘀咕,“方才在买河灯的地方没有见到小姐呀?”她跟严韫的下属在这边绕了好几圈,愣是没有见到人。
不等沈辞宁找好新的敷衍借口,香梅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哎?小姐你的口脂怎么全都没了。”
“还还肿了起来?”
沈辞宁脸色瞬间爆红,想到两人在深巷里的缠吻,她还学了凶巴巴的咬人。
“被我擦掉了,擦得有些用力便肿了起来。”沈辞宁瞥了严韫一眼,低声嘀咕。
香梅顺着沈辞宁的眼神看去,“哎?严大人的嘴也肿”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严韫的下属给捂嘴按了回去,他跟低声香梅讲,“你别找死了。”
沈辞宁先前的借口本来是能够周全过去的,眼下被她这么一说,严韫的下属好心办了坏事,香梅渐渐悟了过来。
沈辞宁的口脂不是擦掉的了。
严韫看了一眼下属,他会意了,带着香梅离开。
待沈辞宁两只小手拍了拍脸缓和了脸上的红润,发觉没有香梅的身影,左右找着,严韫揽住她的腰肢,“她没事,跟我下面的人在一处,不会出事。”
想到方才那人捂住香梅的嘴,样子又生得凶神恶煞,沈辞宁不免担心,“真的不会。”
“不会。”严韫跟她保证。
心中不免吃醋,沈辞宁什么时候也这样担心他一回。
盯看着严韫的脸色,沈辞宁勉勉强强信了他的话,“若是香梅有事,我是要找你问罪的。”
她一本正经。
严韫垂眸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庞,沈辞宁还没有忘记她脸上有脂粉,若是叫他给蹭花了,她隔绝开严韫的手,不给他捏。
拂开这只手,男人捏住她另外一边的脸庞,拂开这边他捏那边,拂开那边,他捏这边,沈辞宁哎呀一声。
他倒是懂见好就收的,没有再捏她的脸庞了,给她整了整斗篷领子,毛茸茸的边,衬得她成了个小兔仙,旁边过路的男子都在偷看她。
他心中不悦,也不能将人呵斥走,更不能将偷看沈辞宁的男子眼珠给剜下来。
只能用冰冷的眼神呵退企图靠近沈辞宁的人,拉着她的手,捏着她的细腰往前走。
沈辞宁并无察觉,揽着她的腰,还要拉着手,简直叫她不自在。
“严韫,你这样我怎么走路?”她眼神暗示严韫的所作所为。
“我抱你?”他认真道。
沈辞宁沉默片刻,周围许多人都在看了,甚至有些人还在窃窃私语,纵然民风开放,却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何况夜市的人不少,被人如此看着,她还是不大能够接受。
“你快点松开我!”抱什么抱,她又不是没有长脚,再者她的脚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