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秋终于忍不住抱着韦帅望笑了,低头,在帅望额头亲一下:“这坏小子。”
帅望叹气:“冷长老好奇我去了哪儿吧?”
于兰秋笑:“别担心他,老主顾新主顾,都不如有银子的主顾。秋水院不是他开的,他好奇什么不重要。”
帅望笑:“你真会安慰我。”现实的说法。
于兰秋微微沉默一会儿:“他倒是要我告诉你件事,不过,他说,要等你歇好了,要上山之前再说,他说不是什么大事,只希望你有个准备。”
帅望呆了一会儿,叹气:“我睡醒了再告诉我吧。”不要,我不想再接受坏消息。
闭着眼睛,半晌,倒底睡不着,长叹一声:“你说吧。”
于兰秋道:“冷长老说,前两天,冷兰管理文书凭证之类的出了叉子,被冷秋痛骂了一顿,差点要打
她,闹得挺热闹的。”
帅望一颗心重又放到肚子里:“唔,那不是必然的吗?”
于兰秋道:“说是同你有点关系,好象,你私进了什么不该进的地方。”
帅望望天,我私进…太多了,我记不得是哪个,反正冷兰也不会挨打,骂就骂呗,也不痛。至于我,嗨,管他,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要赶我走,这屁大点的小事,还不至于。
于兰秋道:“没打冷兰,打了那个叫田际的。”帅望“呀”一声,想起来自己进哪儿了,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来去匆忙,手脚不够利落吧。
于兰秋道:“那个田际挨了五十鞭子,可能是行刑的失手,他受了内伤吐血而死。”
帅望僵住,半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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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兰秋道:“他让我告诉你,田际死了。让你有个准备,别到山时反应太大,不过是个下人,不值你同长辈翻脸。”
帅望猛地起身,下床时,腿一软,坐倒在床前的
脚踏上,愣了半晌:“什么?”田际被活活打死了?
呼吸,呼吸,深呼吸。
帅望慢慢把头埋在双臂里,抱头,微微颤抖。死了?田际死了?怎么可能!不可能!
颤抖。
因为我去偷看那封写给我的信,给我这样的警告?
颤抖,哽咽,惊恐地瞪大眼睛。
冷家山上的其乐融融,忽然间变成了倾盆大雨,韦帅望站在风雨中,护住他的,不过是他抱在头上的两只手。
于兰秋愣住了,半晌喃喃:“冷长老说,不过是个下人…”
帅望胸口闷痛,不过是个下人,所以,杀给他看。
不,田际是朋友,即使不是,那也是一个生命!不,不可原谅!
冷秋,你碰了我的底线。(很讽刺,这底线是韩青给他的)
于兰秋想,我还落下什么了?半晌,终于想起来:“思安说,这是冷掌门要逼你走,让你别上当。”
韦帅望抱着头的手,一指门。
于兰秋忙站起来:“抱歉,兰秋不是有意…”哪句错了?急忙出去,掩上门。然后听到韦帅望的嚎叫声。
象一头受伤的狼。
不,不是别人的错,冷秋说的很明白,要我走,我就应该走,不该让他用这种方式再说一次。帅望握紧拳头,半晌,眼涸泪干,也不再有表情,我的错,全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