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儿家里开饭,一下子变成四个人吃饭,好不热闹,逸儿开心得不得了:“还是我弟最好了,知道我无聊。”
帅望道:“知道一个人无聊,你还赶黑狼走?”
白逸儿怒道:“妈的,你以为他有聊吗?穿一身黑衣服,板着个脸,如丧考妣,你家里要住披麻带孝的人,你会觉得有聊啊?”
帅望郑重地考虑了一会儿:“我有能力把他变成乐趣之一。”
白逸儿气愤地盯着韦帅望:“你——拿自己朋友开玩笑,那是很王八蛋的行为!”
帅望长叹一声,小白也不是不知道黑狼好:“喂喂,我才是你兄弟,他啥也不是!”
小白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考虑:“当然。不过他也不是啥也不是。我虽然不喜欢他,可是他是挺好的人,你别没事欺负他。”
韦帅望回头感慨:“黑狼啊,你是彻底没戏了。小白都承认你是个好人了。据我所知,最没戏的就是兄弟,可
是好兄弟还有一线微弱的希望晋级的。比兄弟更没戏的,就只有一个好人了。”
小白瞪眼,黑狼黯然。于兰秋忍笑忍到嘴抽筋(韦帅望说的太正确了,任何时候,当一个女人能客观地评价一个男人时,这个男人就肯定没戏。)。
帅望回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既然知道黑狼是朋友,遇到困难就应该接受他的帮助。如果你觉得小黑得有回报才肯帮你,也太小看我们小黑的道德水准了。至于你,是否觉得欠了人家的,反正这小子也占过你便宜了,你不用客气,实在是觉得欠他的,有弟弟我替你还,老子付他工钱好了,如何?”
小白看看黑狼,黑狼依旧垂着眼睛,想是感受到逸儿的目光,他的眼皮微抬,目光相对,立刻又垂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眼睛,一个恳求的目光。
逸儿慢慢移开目光,不,她倒不是觉得黑狼烦,而是承受不了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痴迷眼神,如果一个男人明明白白表示他爱你入骨,怎么好利用他的爱恋却不给回报呢?
逸儿自己也被人无视过,她并不是不知道那种痛苦。如果明明不爱一个人,看他痛苦沉迷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尤其是你觉得这个人还不错的时候。
逸儿想了一会儿:“不!就象你说的,黑狼是你兄弟,大家不是陌生人,所以,我不能坑他。他在我这儿,一点希望也没有,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他这样的,你,你爹,或者,冬晨那样的,才是我喜欢的类型,黑狼不是,他在我这儿,多呆一天,只多一分痛苦,你是他兄弟,为他着想,应该让他离我远点。”
韦帅望忽然暴怒了:“妈的,你也不是老子喜欢的类型!”怒吼出口,才觉得过份。
逸儿笑:“我知道,你喜欢懂事的大姐姐型的,所以,公主啊,还是这位小秋先生,都是那样的。”找女朋友都象找妈似的。
韦帅望哽住,半晌:“妈的!”被小白说中。
逸儿笑:“你拉拢我同黑狼,就象我引诱你上床一样,一点用没有,还让人感觉很乱伦。”
韦帅望彻底吃瘪了,没错,如果同逸儿上床,他会有强了自己兄弟的感觉…
气得半死,韦帅望终于想起来:“好吧,就算我错了,但是,老子有事,没空管你,但是,你现在处境危险,你必须把黑狼留在这儿。”
转头:“黑狼,我付你工钱,雇你在这儿保护白逸儿。”
黑狼沉默。
逸儿看着韦帅望,半晌:“我处境危险?为什么?”
帅望欲言又止,良久:“有孕在身,蚊子都能打倒你,等你生完孩子再让黑狼走。看你那大肚子,应该没多久的事了。反正失恋也不会死人,就让黑狼多痛苦几个月好了。”
逸儿看着韦帅望,良久:“冷恶…”
帅望目光闪烁,逸儿还是记挂冷恶吗?如果我现在说,她会不会情绪低落,影响到孩子?可是不说,又怕她不当心自己的安危。
迟疑间,逸儿已经放弃,转头问于兰秋:“这位姐姐是做什么的?”
韦帅望肚子里说:“她是生意人…卖艺卖身卖笑卖时间与青春,无所不卖…”
于兰秋笑道:“我是唱青衣的。”
逸儿立刻一拍手:“呀,我喜欢,你唱我听听。”
于兰秋也不以为忤,放下筷子,清清嗓子:“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年责当尽,寸土怎能够让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军!”
声惊四座,白逸儿当场倾倒:“好听,真好听!我一
直喜欢这个,你教我!”
韦帅望一脸黑线,我老友当艺伎的瘾又上来了…
当下两人也不好好吃饭,白逸儿挺着个大肚子,就拉着于兰秋在地中央比划起来。
唱腔不太准,可是白逸儿嗓子够亮,肺活量够用,声音出来居然颇为悦耳。一举手一投足,小逸儿学武出身,动作难免铿锵有力了点,可是她妩媚惯了的,自然别有风韵。帅望当即大乐,鼓掌:“我老友真是人才,学啥都象样。”
逸儿一甩袖子,做个娇羞姿态,帅望笑:“妈呀,我半边身子都酥了。再给我来个回眸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