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长叹一声:“陈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身为将军,理应精忠报国,以国事为重,哪能没事过来先找朋友聊天喝茶呢?”
陈一柏笑道:“侯爷又开玩笑,我这里有公主的书信。”
帅望僵住,半晌,才微微一笑,跳下树来:“信呢?”
陈一柏双手奉上。
帅望展开来看:“韦侯帅望亲启。”信中道:“望韦侯爷以国事为重,助陈将军将十城顺利接收,芙瑶代国家与黎民谢过。”
帅望抬头笑:“小梅没来?也不会来了?”
陈一柏道:“这个…,圣意难测。”
帅望把信一团,捏成个小球,一弹指,陈一柏身后的兵士手里的一杆枪顿时折为两段。帅望笑:“十城是送给公主的,做不了聘礼做嫁妆,做啥也轮不到别人来接收。回去同你家皇上说,去你娘的!”
陈一柏呆在当地,一张脸奇迹般地慢慢涨红,他完全傻了,还没听过别人会这样对皇上说话,这不是公然反了吗?就连魔教的人,提起皇帝,也还留个见面的余地,没有开口直接骂娘的。
要待叱责韦帅望,他没那个胆子,要待无言而去,他也没那个胆子。怎么跟皇上交待啊?“老大,韦帅望的回答是,去你娘的!”呜,我项上人头有危险。陈一柏哭丧着脸:“韦爷,咱们,咱们也算有一面之缘,有话好说,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只管好好说,我一定上达圣听。”
帅望冷笑:“大家心里明镜似的,有什么好说?自古名将无下场,你信不信你要是勇夺十城,最后的下场同小梅一样,兵部侍郎。要是功劳再大点,脑袋不保。”
陈一柏微微一凛,是啊,这次本该梅家挂帅,却让他以将军之职挂先行官,即不给帅印,又要行元帅之职,可不正是皇帝不想做大任何将官的意思?
帅望一笑:“拣两个小点的城,先赢两仗算了。这就是我给你的话,至于你们皇上,我还是原来那句话,去他娘的。”
纵身上树,笑:“陈将军,不送,走快点,走慢了,让我起了疑,后果很严重。”
陈一柏吓得:“不敢,在下这就回复圣上。”
韦帅望转身又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陈一柏一会儿,笑眯眯地:“你这身衣服,不错啊!”
陈一柏全身发毛,乖乖,他不是真要把我扒光了挂树上吧?
帅望笑:“嗯,我小老婆喜欢奇怪的东西,她让我带套铠甲给她,你看,我是自己动手剥呢,还是你脱下来给我?”
陈一柏惨叫:“韦侯爷,这玩笑开不得!”
帅望好和气地笑:“别怕别怕,我就要外面之一套,里面的内衣不要。”
陈一柏一头汗:“我的爷爷啊,这这这,别人的不行吗?”给小的留个面子。
帅望看看:“就你这套漂亮啊!”
陈一柏快要哭了:“我我我…大爷,我找个屋子换衣服可好?”
韦帅望“嗖”地把陈一柏拎树上:“脱吧,这里没人看见。”
陈一柏被韦帅望扒成平民状,丢回马上,差点没气得吐血而亡。
回到家里,白逸儿一点也不嫌弃地立刻披挂起来,然后同于兰秋学唱穆桂英挂帅:“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把
于兰秋吓得,不住打量,这身衣服上有没有敌血飞溅啊?
韦帅望大笑,满地打滚,连声叫好。
黑狼黑着脸,沉默地坐在角落里,帅望回头看看黑狼,妈的,丫真象个吊孝的,难怪白逸儿受不了他。
帅望叫他:“喂,你的脸中风了?过来给大爷笑一个。”
黑狼慢慢过来,坐下,面无表情地:“你为什么不理公主的信?”
帅望的顿时草容失色:“关你屁事。”
黑狼看着他,耐心地等。
帅望同黑狼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于兰秋与白逸儿碎步轻摇,折袖转身,半晌:“信写得太客气,明显是为了敷衍。她不情愿。”
黑狼“啊”一声:“你何必对皇帝…”开口就骂?
帅望道:“那狗娘养的,就是合伙逼我离开冷家的人。他对芙瑶…他亲生女儿,他算计得很无耻。”半晌长叹一声:“当然了,他还有个小儿子,我应该替芙瑶去把那小子宰了…”再次长叹:“那我就永远回不了冷家山了,呜。”切,反正这当口他也不敢同我反脸,我不骂他留着他,难道他还同我讲交情?
黑狼拍拍帅望的肩,好朋友,有你比着,我在道德上
就没啥自卑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