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更头疼的是,当时借沈括的钱要怎么还。
乔乔当时不要那张卡,是我强塞给他的,他说只当先替我保管。
我知道乔乔肯定说到做到,但给出去的东西再往回要,真的很难堪。
就在我绕着湖边纠结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春生。”沈括挡在我面前,眉目凝着霜。
我一时诧异,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但紧跟着的就是一种四目相对时的苦涩。
上一次我们这样对视时,我抱着玫瑰花道别,沈括捏着我耳朵说,下次不会这么轻易让我跑掉。
“怎么没有去上班。”沈括问,“躲我?”
他这样问,显然是猜到了乔乔会把那天撞见的事告诉我,但是两天了,他一句也没有解释。
“沈括,你跟别人好了,应该和我说的。”
我语气平淡,可这句话
本身已经近乎指责。
我不知道沈括会怎么想,他对我的温柔和纵容只是追求时的附带品,现在不需要了,他又变回那个凛冽威严的沈总。
柯柯说沈括很可怕,让我千万不要惹他。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沈括,但他冷峻的眉目却缓和下一点,靠近一步用食指点我眉心问:“瞎想什么,我跟谁好了?”
清冷的声线下藏着的一点宠溺,好像我们只是在打情骂俏。
我一时难以理解,沈括没必要撒谎,但已经和别人发生那样的事情了,还不算好吗?
“那天在包房里,你和另一个男生在干什么?”
沈括知道我在问什么,他回答得很直接,他一向都很直接,他说:“他在给我口。”
我眼前一白,他竟然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了。
“谁在给你……”我深吸一口气,说不出那个字。
沈括费解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会记得?”
我难以置信:“你们都那样亲密了,你不记得他是谁?”
沈括了然失笑,好像突然意识到他是在和一个十八岁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学生说话。
“春生,你还小,以后就知道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他想揉我的头,但我躲开了。
沈括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更温和说:“我不喜欢他们,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