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我又被刺了一刀。
沈括:“你很在意。”
“你觉得我不应该在意吗?”我像被雷劈了一样问那个没底气的问题,“沈括,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沈括淡淡问:“你想要什么关系。”
为什么是我想要,难道我们一直都没有共识的吗?
“你之前说的追求,是追求我当你的……床伴吗?”我声音发苦。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被沈括按住了肩膀,他沉声说:“付春生,我喜欢你。”
“那你跟别人……”
他不管我反抗地把我搂在怀里,疲惫地按了下眉心说:“那天我在ak跟别人谈生意,结果很不理想,所以我留下了一个小孩儿。”
我的心脏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为什么他可
以把这件事说的就像心情不好,发泄多吃了碗饭一样随意。
“春生,别生气了,”他捏捏我的后颈,“这不过像去按摩,做个足疗一样的放松,什么也说明不了。”
我挣了挣,天色已暗,树下不容易被别人发现,但我还是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我心底凉薄地问沈括:“那我也可以去找别人这样按摩吗?”
“付春生。”他嗓音明显冷下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沈括,我很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种种款待,但我好像很难理解你的世界,我们……算了吧。”
这句话好像彻底激怒了沈括,他沉默地把我按在树上,磕得我肩胛骨有些疼。
我看着面前冷硬的男人,心慢慢提了起来,不知道沈括要对我做什么。
月光晦暗,他的眼睛变得更加锋利深邃,就这样沉默地看了我良久,最后沉声说了三个字:“你别怕。”
如果我只是单纯地怕他就好了,可我心里有更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垂着头说:“沈括,我想回宿舍了。”
但沈括没有松手,他闭了下眼说:“春生,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困惑地看向他。
沈括的话一向不多,但他这一晚却破天荒地说了很多。
“从你第一天抱着酒瓶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见过很多亮眼的长相,但让我心底舒服,愿意亲近的,你是第一个。”
“你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动作利落,脑袋却笨得可爱,我让你坐下,你不敢,瞟着眼去等旁边的人,还以为我没看见。”说到这儿,沈括蓦地笑了。
“后来我到楼下,想去吓一下你,以为你会跳起来,或者把酒洒了,但你一样也没做错,像个小木头,红着脸规规矩矩走了,我突然就不舍得再欺负你。”
他碰碰我的脸颊说:“春生,你身上有种很吸引我的气质,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我会觉得很安静,很放松。”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习惯,身边有人的时候我是无法入睡的,但那天你在讲课,你知道吗,你对学生说话的时候声音更温柔,甚至有点哄着,轻轻柔柔的,当时能睡过去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你是不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