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什么啊?”
沈括语气明显淡下来:“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最得宠的床伴吗?
最特殊最疼爱的情人,也还是一个情人。
我感觉自己情绪有点失控,害怕再说下去会吵起来,我应该冷静一下再好好沟通。
“我去洗个脸。”我没看沈括,径直跑到了洗手间。
我突然憋得喘不过气来,下午想了很多,可是开口的时候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如果沈括问我,我不找别人,你能每天在公司陪我吗?我该怎么回答。
我就像一个没有任何筹码的流浪汉,别人让我提要求,我都不知道提什么。
门口传来动静,沈括隔着门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打开门时他已经离开了。
我看着空荡的客厅愣住了,晚上出门做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等,一直等,时针转过半圈,天亮了他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很怕失去他。
如果我不满意现在的关系,沈括不会强迫我,他只会像现在这样把我一个人抛下。
我又等了一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我打了他的电话,他没有接。
我从沙发滑到地毯上,很冷,想有个人抱抱我。
苍白的天花板上全是过去在一起的画面,我知道那些疼爱和关心都是真的。
他给了我贫瘠生活中所有关于美好的定义,我不想失去沈括。
门锁响了一声,我知道是错觉。
直到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沈括抱着一只小熊站在我面前。
他叹了口气,屈身把我抱起来:“怎么回事啊,春生。”
还是那么温暖的声音,我抱紧他,觉得其他都不重要了。
那天沈括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把那只小熊送给了我。
我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我们都默契地忘了,又像以前一样温馨和谐地在一起。
沈括非常不喜欢逛商场挑东西,但空了会带我去逛家居市场,会问我家里放一个这个好不好。
我笑着说好,告诉沈括我喜欢什么颜色。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家了。
我想过,我和沈括这样会维持多久?
即使我永远没有异议,但我有老的一天,甚至不需要等到那一天,腻了就可以推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