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告诉我你在疼为什么!”
“砰!砰!”沈括一拳又一拳砸在墙上。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我会生你气吗?我会不听你的吗!”
“我是个混账,你说一次我没有当真,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打我,为什么为什么!”
“只要你说了我就会改,你怎么能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就走了!付春生!”
“啊!啊!!为什么!!!”
沈括把自己打到血肉模糊,打到精疲力尽,他瘫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哑地重复:“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痛苦埋得那么深。
其实春生和他提过一次不要找别人的,可是刚说一句春生就跑进洗手间门了。
就是那时他接到家里的最后通牒,人已经到楼下了,要带他走。
所以他隔着门和春生说了一句公司有事就走了。
家里要他联姻,沈括决不答应,还把父亲气得住院,那三天沈括被关了禁闭,没有手机,没有和春生联系。
等他终于解决好家里的事情重新到春生面前,还没有道歉春生已经抱住他了。
春生没有生他的气,也没有再提那件事,所以沈括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只当春生是一时想岔了,吃吃醋闹一闹。
沈括悔恨地流泪。
他的春生太能忍了,被一刀刀砍在身上都不会喊一声疼。
阮乔之前警告过他,说不同人的弹性系数或许不同,但总有个承受的限度,让他不要追悔莫及。
沈括一直以为就算有一天春生真的生气了,也不过是要跟他闹着分开,到时候他好好哄一哄,把春生不喜欢的都戒了就好了。
可是他没想到,弹簧永远不会威胁人,更不会伤害破坏它的人,它只会默默被抽干生气,变成一根彻底没有弹性的铁丝。
现在那根铁丝穿透了沈括的心脏。
“砰!”门突然被踹开。
小陈跟在沈家大哥背后进来,看着沈括浑身是血的样子心惊胆战。
他不是没有听过情场失意的老板借酒浇愁的段子,但他没想过沈括有一天也会如此狼狈。
沈括身边有没有断过人他最清楚,也在心
里感慨过,春生再例外也不过如此了。
却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年轻人在平淡的生活中已经长成了沈括的一根肋骨,如今抽走,再强硬的人也轰然倒塌。
沈括蜷缩在地上,竟然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
“沈括,”沈家大哥踢了脚地上的人,“你愿意守着一个人不结婚是你的事,几天不去公司我也乐得回来把股份拿走。”
“但沈家不出孬种,你要是一天天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趁早找个地方死干净,别让人认出来,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