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敢这样挽留的。
偏偏对谁都敬畏三分的沈括敢。
因为是这个人每次都在告诉他,付春生,你不想为自己活一次吗?
你敢吗,你甘愿吗?
现在他为自己做了最勇敢的一件事,沈先生,那你呢?
春生泛着水光的眼睛突然靠近,像月亮撞进沈括的眼睛里。
沈括被施了定身术,只能不合礼法地和春生隔着一抹空气的距离对视。
以前他可以第一面就放肆地去摸春生,但这六年里春生是他一直捧在手里稚嫩洁白的小东西。
可现在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东西偷偷长大了,会偷偷喜欢男人,还会主动贴那么近,不仅想被他捧在手心,还想被他含在嘴里。
沈括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要垂下目光,余光却看到春生因为紧张而吞咽的小巧喉结,还有睡衣没掩住的漂亮锁骨。
锁骨中间的小窝在晦暗的阴影下呈一个小v状,向下和第一颗扣子相接,好像在问他,你真的不想解开看看吗?
沈括手指缓缓抓紧了皮质座椅,不可以,他怎么能对春生有这种想法,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大,春生是他养大的宝宝。
可是春生离他太近了,这样不合适,近得他能闻到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和桃子蛋糕的香甜混在一起,好像把奶油抹在了春生身体上。
沈括喉结动了一下,忍不住要偏开头,却被春生手上用力扭了回来,沈括愣了一下,这一刻乖巧的小兔子变成了小野猫,骑在他身上张牙舞爪。
沈括心底突然升起一种久违的感觉,分明就是一只使劲咬都留不下牙印儿的小奶猫,他想让小奶猫炸起来的毛都软滑滑
趴下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种属于男人的征服欲就这样被春生轻易地勾起来了。
春生一直看着他,沈括有点口渴。
春生的睫毛颤了一下,沈括不由自主地想,接吻的时候春生会闭眼睛吗?春生的嘴唇不厚,软软的很适合被衔住。沈括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落在那瓣柔软上。小小一只,太可爱了,想……
沈括鼻子突然一热,再也坚持不住了,骤然扭开了头。过尽千帆的男人在一个纯情小朋友的撩拨下竟然想流鼻血了。
“骗子。”春生抿着嘴,开门下车走了。
沈括还靠在座椅上,接受着良心的暴击。
怎么可能,他早就清心寡欲了,怎么可能还对春生有那种龌龊的念头。
可是春生离他好近,微微泛粉的脸颊和锁骨都在告诉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小花苞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颗熟透的软果子,不对,也没有熟透,可是半熟的嫩果子更让人口渴了怎么办。
一种久违的痒传遍了所有神经末梢,寂静多年的活火山又开始奔涌,沈括用力闭了下眼,认清自己真的是个变态的事实。
“春生!”沈括拎着外套快步追上去,借着给人披衣服的姿势不要脸地抱了一下。
扑通,扑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