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喜欢。”他摇了摇头说。
“我知道,”沈括在春生头顶揉了揉,“我是说以后,其他事情,任何事情,如果我没有发现,你都要告诉我好不好。”
春生被沈括抱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点点头,又问:“那你现在会不开心吗?”
沈括摇摇头,垂首在春生眉心吻了下:“有很多心疼,但没有不开心。”
他牵上春生的手,小指勾上小指拉了一个钩,缓声说:“你也不要因为这个难受,只是一点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慢慢就好了。”
“真的吗?”春生有点担心问,“可是已经过去快两年了。”
沈括包住他的手:“跟时间的绝对长度没有关系,因为这两年里并没有发生可以触发你这项回忆的事情,现在我们知道了,它就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春生知道并没有那么容易,沉默想了一会儿说:“要不我找时间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
沈括心里突然一沉,轻声说:“春生,不需要去看医生,我研究过很久的心理学,就交给我好不好。”
春生愣了下:“你为什么会研究心理学?”
沈括下巴动了动,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相信我好不好,我只是没有去考证,但智商绝对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心理医生之上。”
春生不怀疑这一点,他知道沈先生特别厉害,他也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再剖白一次当年的伤害,只是……
“术业有专攻嘛。”春生轻轻笑了一下,他不想给沈括额外的压力。
但沈括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医生会比我更了解你。”
春生心头颤了一下,没有再争执。沈括和他说其实不必把这当成一个什么心理问题,远不至于要找医生,就像一朝被蛇咬,或者恐高一样,都是很
正常的反应。
春生知道沈括是在安慰自己,这也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谁也不知道会需要多久,他看着窗外枝头上依偎在一起的麻雀问:“沈医生,可我要是一直不好呢。”
沈括捏了捏笨蛋的脸:“那有什么关系。”
春生脸颊在沈括衣服上蹭了蹭。
之后他们还住在一起,相处没有任何变化。
春生相信沈括真的没有在意这件事,毕竟是个之前断言自己没有半点世俗欲望的狠人,可是沈括那天情动时的渴望春生也感受得很清楚,到底还是觉得有点委屈沈先生。
纠结几天后,春生终于做出一个羞涩又大胆的决定,晚上抱着自己的枕头到隔壁卧室问,不小心把水洒在床上了,沈先生要不要收留他。
灯光下的春生更显得温婉动人,沈括喉结动了下,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帮你换床单吧。
他知道春生很喜欢拥抱,也知道春生这是在尽自己的努力对他好,但是春生并不知道,给狼闻闻肉汤还不如直接吃草。
沈先生过上了每天被心上人投怀送抱的“幸福”生活,按照脱敏治疗的思路,他每天还能摸到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