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臂开始,每天多一点,沈括不想让春生有任何不适,整个过程推进得异常缓慢,春生也不知道自己被探索的边界在哪里,每天都满含期待地说,沈先生你再摸摸我这里。
沈括深呼吸,每天都要赞美自己一万遍,他真不是个禽兽。
“沈先生,你是不是很辛苦。”
过了一段时间,春生也明白过来,沈括总是支棱着应该挺难受,但沈括不会去冲冷水澡,大概是怕带回来水汽凉着他,也不会自己动手解决,春生暗示过一点点自己可以帮他沈括也不要。
“要不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春生又想抱着枕头走。
沈括哪儿能答应啊,抱住腰不让人动。
“其实现在这样真的挺好,太幸福我会觉得不真实。”他抵着春生后颈说。
春生诧异地张张嘴,忍不住想沈先生是不是有点受虐的爱好,怎么还会有人怕太幸福呢。
沈括确实怕,他心底最深处一直都觉得这是自己偷来的,说好听一点是修来的,可这些到底是不是他疯
了的幻想,他又能留在这里多久。
沈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是在栖霞山万念俱灰吐血后醒来一切改变的,那个住持总是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玄而又玄的感觉。
他想坚信现在就是他唯一真实的生活,所以一直在回避和栖霞山有关的一切消息。
而这种恐慌在春生说要去大悲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忘不了当年亲眼看见枉生花凋落的绝望心情,害怕这一切都是住持手中的一面镜子。
“春生,你不要去那里好不好,你想求什么都跟我说,我一定能做到。”
春生看着眼前莫名紧张的人很是不解,笑着戳戳沈括:“我去求安胎符,你还管这个呀。”
沈括:?
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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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后来秦濯时常会想起那个打高尔夫的下午,沈括就是从那个时候变得不对劲。
以前沈括高冷得像个自闭拽王,绝对不会干预他的事情,但是那天沈括却说了两遍让他去榕城查祁宋的案子,还说不去他一定会后悔。
祁宋是扎在秦濯心头的一根刺,沈括从来不会这么没有边界感,那种认真严肃的眼神让秦濯最终还是去了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