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
乔金粟一边给炎霄拧扣子一边想,一样的料子裁了一大一小两身衣裳,叫方稷玄和炎霄都穿起来。
乔金粟觉得蛮好看的,可释月不知道为什么,笑倒在一旁,好半天了还没缓过来。
释月不用裁制新衣,她衣裳很多,春夏秋冬,棉麻丝缎,什么颜色,什么料子都有。
其中还有两条披帛璀璨晶莹,美如银河,乔金粟都看愣了,释月只漫不经心地说:“是鲛纱。”
还好她没看见妆匣里的珍珠,倒出来都是一屉一屉的,粒粒光润饱满,释月拿两粒做了耳坠子,余下那些只是沐浴的时候倒进桶里玩呢。
“那时候就想让张巷边带几对珍珠给你们姐俩的,他愣是不要,现在给你们给你们姐仨吧?”
释月分拨出几粒适合镶簪子,嵌坠子的珍珠,乔金粟很想跟释月有来有往的相处下去,就展开帕子把拢了进来,刚笑了一笑,想说话,就听见楼下一阵响动。
炎霄人小鬼大,用很是嫌弃的口吻说:“咦!你这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张嘴放屁,你上下眼都是通的啊?快给小爷滚出去!”
释月听得扶额,方稷玄去边上买杂物了,小子见他不在,才敢这样说话。
乔金粟隐约听见熟悉的人声,匆匆扶梯下楼。
释月慢她一步,下楼只见乔金粟已在发怒。
“爹发家靠的就是这两位恩人的银子,当时说好就是五五分成,没得半分含糊!临走前他又把这事儿说了一遍,小妹都是知道的,你几天没吃我教训,皮就松了不成!?”
乔金粟眼跟前这个男子,轮廓隐约同张巷边有些像,只是胖很多,显得油腻腻的,而且眼小鼻扁唇又厚,远没有张巷边顺眼,难怪炎霄会说他奇形怪状。
张铜麦约莫也是被他拽来的,很是好奇地望着施施然在摇椅上坐了的释月。
释月朝她一曳手,她似被勾了魂一般,就要过去,但又猛地叫人一扯。
“小妹那时候都没生出来呢!谁知道这俩人是不是你找来演戏套银子的?光我这账上就提了百两银子走,其他铺子还不知被你怎么胡闹了呢,这有没有问过我妹妹的意思?张家的买卖,怎么就成你姓乔的一言堂了?”
这男子就是张巷边的侄儿张茂,老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张巷边那时候带着娘仨出来挣家业,不想受那份闲气了,可等站稳了脚,侄儿却又来投奔,倒也不好赶走,只叫他在乔金粟手下做个管事。
张铜麦今日是叫张茂诓来的,闻言赶紧扯扯他,皱眉道:“哥,她是我大姐!”
张铜麦年岁小,只跟着家中一位女冠学诗文,还跟着乔金粟管管账,她同两位姐姐一母同胞,可不是那种同父异母的离心姐妹,自然没什么信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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