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淳狐疑的盯着她,“师父,你真有这么大把握?”
施落重新把酒盅放回到桌面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西凉王,从来都是一位要榨干他人剩余价值的人物。
……
西凉王府邸。
王意意急得团团转,“这下惨了,都怪该死的万紫冰,她若是不会,就别夸下这海口啊,王爷对我一定很是不满,我该如何是好?”
司马麟悠闲得走了进来,对于王意意的焦急仿佛视若无睹,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姨娘,你别走来走去,都要把我晃晕了,让我猜猜看,你是拍马屁,又拍到蹄子上了?”
王意意没好气得说道,“你别在旁边看笑话了,就算我不得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看不出来,你老子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你们又撕破了脸皮,你和我的处境一样岌岌可危!”
“所以,我们才要报团取暖呀!”
司马麟平平无奇的脸上多了一起狡黠的笑容,“把你遇到的难事和我说说看,我或许能给你支两招,让你死得不用那么难看,也算是全了我们之间的母子之情。”
王意意“呸”了一声,“我信你的话,才有鬼,跟你说说也无妨,就是你醉酒后曾经挑衅的姑娘,人家现在可牛气了,是蝶羽楼的头牌不说,还会跳你父亲最喜欢的两支舞,但你父亲不知道发得什么神经,就是不满意,我也没办法。”
“姨娘,我挑衅的姑娘多了,你这凭空冒出一句话,我根本不知道是谁,还请你为我指点迷津。”
王意意翻了一个白眼,“还能有谁?就是在家门口挑衅的那个,那次你也是,真喝醉了,一点分寸都没有,也怪不得我。
司马麟的脑海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面容,虽然不太清楚,但能看出的对方的机智无双,绝非普通女子可以相比。
他顿时变得兴奋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你再给我说说,她是什么来头,怎么招你惹你了?你也够厉害的,还能把我那个爹引出府去,有两下子嘛!”
王意意听着对方略带嘲讽的话,来不及辩解,气呼呼的说道,“跟你说不明白,总之,看了舞蹈后,你父亲非但不高兴,反而心情更差了。”
司马麟的反应却很平常,不无嘲讽的说道,“怪不得我爹会选择你,你这脑子,的确是他所有的姨娘中,比较简单的一个。”
王意意按耐住心底的不悦,勉强辩解道,“你别讽刺我了,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麟拍了拍手,沉声说道,“你没有我娘了解他,在我娘短暂的一生中,她至少弄清了两件事,司马锦无情无义,为了他的目标,可以抛弃至爱,也可以把利用另外一个女人,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王意意狐疑的盯着他,“有你说得那么玄乎吗?”
司马麟耸耸肩,“我爹最大的败笔,就是负了最了解他的人,留下一个最恨他的人,他却拿我毫无办法。”
王意意的喉咙咕咚一声。
司马麟说得没错,他得这份心计,和司马锦不相上下,不愧为亲生的父子。
她赶紧讨教方法,“那我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从来在乎你,你的那些小伎俩在他面前,也不会管用,还不如让时间抹去一切创伤,他要用你的时候,自然会想起你,只要你不送死,他也懒得再找另外一个女人当傀儡。”
王意意的心头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司马麟的话,一向是算无遗策,她也不得不听从。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司马锦走进屋内,面带不悦的看着司马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这里也是你待的地方?”
司马麟淡淡的反驳,“我最近发现了一家有趣的店铺,看里面的东西精致美丽,随便给姨娘带了一些,父亲你也说过,要我拿她当亲娘一样对待,难道对她好,也错了?”
司马锦冷哼了一声,瞥见了桌子上的首饰盒,眼底的戾气减少了一些。
“算你识相,我和她有话要说,你出去吧……”
司马麟虚虚一拜,大大方方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王意意赶紧为司马锦准备了一壶热茶,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王爷,陛下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