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那会儿困的紧,跟他说了什么话,这会儿都有些忘了。
被顾慕这么一说,才有了些印象,见顾慕冷白指节就要将食盒给打开,容温与他说着:“我和表姐去别处吃。”
顾慕颔首,嘱咐着:“若是凉了,让人在小厨房里热一热。”
容温:“好。”
顾慕今儿下了早朝后,仁昌帝邀他下棋,他给回绝了。
随后,有官员上前与他言说新法之事,他耽搁了会儿,再有人上前与他说朝中之事时,他看了眼时辰,已是巳时,只道:“府中还有要事要处理,改日再说。”
长安街上李家铺子巳时一刻歇业。
他先是要回温府,半道上遇见了净思。
便来了恒远侯府。
这会儿,容温已和顾书瑶去了别处。
顾慕与林亭直言:“昨夜是我未能克制,以雪夜道路难行为由要留在温府,晚膳间,阿梵她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母亲莫要怪她。”
他上来就这么说,林亭示意他坐,无奈笑了下:“我让她来何曾有过责怪?我未与她提起。”
顾慕神色平和,对林亭应了声。
他心中一直想让林亭待容温如亲女儿一般。
他想给她的是一个家,自是要有母亲的疼爱。
之前,他与容温定下婚事,他心中知晓,因着之前母亲过问他的事,而被他告知了父亲养外室。
母亲已不愿再管他。
后来,他要去江南找容温,离开之前与母亲有过一次长谈。
既是认定了她,便将一切她的顾虑都打消。
如今,母亲愿意待容温好,也是真心的对她好。
他不愿,母亲以及任何人,对容温有看法。
于林亭来说,顾慕曾主动来找她长谈,她很欣慰,之前她屡次过问他的事,发觉她根本就拿不了他的主意,如今,既是他主动来找她,顾慕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自是愿意操心他的事。
既是操心,有些事也该说上一说。
林亭清了清嗓子:“既是你一时情不自禁,大婚前不可再有这样的事。”
顾慕颔首。
随后与林亭道:“大婚还有二十余日,我想提前至三月初。”他神色认真,话说出口时,已然是思忖良久。
林亭未料到他会如此言说,默了会儿:“不过二十余日了,等不及?”林亭心中暗叹,都已这般了,还要再提前。
从前,她时常催他娶妻生子,他呢?不是回绝她,就是各种说辞,甚至还拿什么鸿源大师给他占卜三年之内不能娶妻来搪塞她。
这会儿也是稀罕了。
要提前。
林亭看了他一眼:“回头我与你祖母商量一下,看你祖母如何说。”
顾慕颔首:“有劳母亲。”
顾慕从屋内走出来时,容温和顾书瑶刚堆完一个一臂高的小雪人,顾书瑶瞧见她哥哥,极为有眼力见的说着:“我手怎么这么凉,表妹,我先回屋里暖手了,改日再找你玩。”
顾书瑶一溜烟的走了,顾慕上前给容温将狐裘上的绒帽戴在头上。
看着她一张脸漾着桃红,俯身低声与她道:“抱你回去。”
容温下意识往屋里看了眼,对他摇头:“不行,会被大舅母看到的。”
顾慕轻笑,俯身就将容温抱在了怀中,待走出双林院,顾慕在她耳边低声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