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这会儿有些羞,抿了抿唇,低声回着他:“那里——还有一点疼,腰,特别疼。”昨夜,那里上了药,顾慕也给她揉了腰。
顾慕薄润的唇勾笑,语气温和道:“待会儿再给你揉。”
顾慕将容温抱回了净音院,容温没真的再让他给她揉腰,顾慕将一早让净思回空无院取的玉簪递给容温:“之前未在肃州停下,回到上京后,命人给你打的玉簪。”
容温先是笑了下,欣喜的说着:“红狐狸。”玉簪上有一只翘着尾巴的狐狸,雕刻的栩栩如生。
容温拿在手中瞧了又瞧,抬眸看着顾慕:“二表哥给我簪上吧。”
顾慕又从她手中接过,给她戴在了发间。
随后,他与容温道:“若是累,再去睡会儿,待我忙完公务,来陪你用晚膳。”
容温将脑袋抵在他胸膛处,如以往一般,跟只狐狸一样来回蹭了蹭,嗓音轻柔的说着:“你回去忙吧,我再去睡会儿,待睡醒了,我去空无院里找你。”
顾慕对她应了声,离开之前,还是俯身吻了她一会儿。
容温在净音院里又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就去了顾慕那里,刚与顾慕一同用过晚膳,林亭身边的嬷嬷就来唤她,说是给她裁了身衣服,要让她试上一试。容温就从顾慕这里离开了,林亭当真是给她裁了一身衣服,她试过后,就要离开,林亭又与她道:“还是先别回温府上去住了,你一个姑娘家住在那里终是不妥,大婚前还是住在净音院。”
容温应下了。
翌日一早,林亭去给老夫人请过安后,说了顾慕想要将大婚提前的事,老夫人抬了抬眉,思忖了会儿,说着:“怎么,二十来日他都等不了?”
林亭知道,顾慕是因着要了温儿,心中才会有尽快成婚的想法,一日也不想耽搁,可这,她也不能与老夫人言说,只道:“许是他觉得,近来朝中事不忙罢。”
老夫人笑了下,朝中事不忙,他何时不忙?这日子不能再改了,于是,就与林亭说着:“就定在三月中,不改。”
——
入了三月,打了春,暖意越发的重,前些日子落的雪已尽数融化,大婚的日子将近,容温已有十来日未见过顾慕了。
自那夜在空无院与他一同用过晚膳后,顾慕就离开了空无院。
被林亭给赶走的。
是以,容温挺想他的,一早在老夫人的静安堂里请过安后,她跟得了相思病一样整个人蔫蔫的。
老夫人都瞧在眼里。
只觉林亭做的过了,哪能不让人见面呢?于是,老夫人就与容温说:“午后陪祖母出去一趟,祖母有个姐妹住在落梨街上,前些日子摔了腿,祖母得去瞧瞧。”
容温应下。
陪着老夫人来到落梨街时才发现,顾慕的中书令府就在隔壁街上。
她抬眸去瞧时,老夫人就道:“把我送到刘府就成了,你自个去玩,过上一个时辰回来就是。”
容温明了祖母是何意,眉目间含了笑意,待老夫人进了刘府中,她和叶一绕过落梨街就去了顾慕府上。
容温到顾慕府上时,顾慕正在院中见客,她刚踏进木莲院,顾慕就瞧见了她,坐在顾慕身侧的工部尚书也侧身去瞧。
瞬时,便能明了。
不等容温说她先去别处走走,工部尚书就已起身道:“今日就先与顾中书说到这里,明儿早朝后再与顾中书探讨。”
工部尚书如此有眼力见,坐在工部尚书对面的傅瞻在瞧见容温后,没想着离开,倒是起身看着容温,嗓音明朗道:“容姑娘,有些日子没见了。”
工部尚书已过不惑之年,对着傅瞻轻咳了声,见傅瞻并不会意,便又走至傅瞻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角:“傅将军,咱们走吧。”
傅瞻与工部尚书道:“许大人先回,我在这里待会。”
工部尚书:……
他叹了声,自个走了。
待他离开,容温上前与傅瞻说了几句话,顾慕眸光深邃,看了傅瞻一眼,随后吩咐净思:“带傅将军去前厅用茶。”
净思扬声‘诶’了声。
傅瞻:……
傅瞻不情不愿的离开,院中只剩容温和顾慕,不过十来日未见,容温在他面前生出了羞涩,下意识与他说着:“我陪祖母出来的,她去了落梨街,我过来——”她话未说完,顾慕已上前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