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绸问:“怎么了?”
胡盐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我得去个地方。”
阿绸急了:“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哪?”
胡盐按开磁力装置,磁力光线围绕她周身:“我还欠过去一个交代。放心,我很快回来。”
在这种能留一人就可能翻盘的逃难中,宫老爷子和宫玦一定是分开逃跑。
而宫玦最贴身的司念都不跟他一块儿,就可以确定宫玦身边一定没有保镖。
他现在正一个人躲在某处瑟瑟发抖。
那么这栋大楼里,他最可能躲在哪儿呢?最隐蔽的地方在哪儿呢?
胡盐是除了宫玦本人以及那些陪过他的oga以外,这世上唯一知道刑房门的机关在哪里的人。
她下到了60层,一脚踹开宫玦卧室的门。
里面没开灯,但窗帘是拉开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亮了半个卧室,看起来苍白又凄清。
一切陈设都是胡盐熟悉的模样,却又隐约有些陌生。
她将手探向了墙上的一个羊头骨摆件,用力向右一扭。
一扇门随之而开,正是戚卿死去的那间。
可见宫玦有多么慌不择路,这间刑房,他竟也敢躲。
胡盐站在一片磁力光线中,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刑房一角的宫玦:“好久不见啊,少爷。”
如果今天之后宫玦就会被逮捕审讯,那这就是胡盐当面向他质询真相的唯一机会。
她想把握一下这次机会。
但是宫玦看到她时的反应,却让她完全不能理解。
宫玦泪眼婆娑地抬头看向她,就像看到了救兵:“阿盐?真的是你吗阿盐?我不会在做梦吧?”
他立刻站起向胡盐跑来,口中道:“你为什么总能在这种时候出现,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胡盐霎时把甩棍横过去指向他,阻止了他继续靠近。
看这个劲头,她觉得宫玦几乎是要扑上来拥抱她。
“别发疯,我为什么要救你。”胡盐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花样,一面警惕四周,一面保持着用甩棍指着他的姿态,“我只想知道戚卿死亡的真相,你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招!”
“真相?”宫玦看起来有些茫然,“你当时不是就在场吗?戚卿死亡的真相,你是最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