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宫玦说话的工夫,胡盐熟练地用甩棍头挑开了宫玦腰间的枪套扣,勾着扳机处将枪带出,转着圈儿甩出老远。
宫玦还没反应过来,那根甩棍已经又指着他了。
胡盐说:“现在枪也没了。你到底说不说实话,要不要我打到你说?”
宫玦却难得硬气了一把:“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啊,当时不还是我们一起抛的尸……”
胡盐一棍子抽到他脸上去。
“啊!啊——!”宫玦哪里挨过这么重的打,他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抬头看向胡盐的眼神终于带上了惊慌。
胡盐手上恐吓性地挽了个花,甩棍飞快转动带出可怕的破风声:“你那天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
理由难以启齿,宫玦一时说不出话来,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
胡盐立刻抬头还要打,吓得宫玦叫道:“因为喜欢你!”
“因为从在艳厅被你救出来那天就喜欢你!”
胡盐呆了一下,然后还是打了下去:“你以为说这种屁话我就会放过你吗?”
“啊!别打了!”宫玦捂着被打出的鼻血连连后退,“我是说真的!”
胡盐反而更怒,要杀人般接连打下去:“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你不冲我来?喜欢我你折磨她做什么?”
“因为我有缺陷!”随着这句话被逼问出来,宫玦终于嚎啕大哭,“我有缺陷!我不想让你知道!”
胡盐一时没听明白,还想追问是什么缺陷,宫玦却已经崩溃说开。
“我本来那方面就不好,需要强刺激才行,去艳厅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结果那天遇上大骚动,因为强效抑制剂打多了,就彻底调动不起来了……”
“虽然信息素还能正常释放,也会受oga信息素的影响,但是那里就是不行。”宫玦哭着,说得居然还很委屈,“直到我发现想着你的话,会好一点。所以我就安排你在刑房门口,想到在你心里我是可以的,就有一些正向的心理暗示,就还能短暂地……”
胡盐捂着胸口控制想吐的感觉,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回性冷淡状态了:“这段不用讲这么详细,跳过,继续。”
“然后我发现在和戚卿在一起的时候,你反应会大一点,我的状态也会好,就总是叫她来。我承认那天闻到你身上有硝烟味,我心里是不痛快了,但我绝对没有打算玩得很过火!”
“那根绳子是我没注意缠到她脖子上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宫玦说着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真的从来不玩窒息的!我想让你听见刑房里的声音,为此还特意把隔音做得很不好!我想让你觉得我很行、很厉害,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喜欢窒息玩法,那根本就没声音啊!”
他伏在地上痛哭:“我那天心神不宁,我真的不知道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是什么时候缠上去的,我还奇怪她怎么没声音了。结果等我绑好绳索转回来时,她就已经死了!我手忙脚乱地想把她解下来,反而把角度搞得更不对,她的头垂了下去,绳子勒得更紧!我实在太害怕了,最后就只能出来求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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