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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第2页)

朝光在这歌声中,缓缓失去了知觉。

等她一觉睡醒,世界天旋地转,她忽然发现大司命殿中众人看她的眼神都非常奇怪,往日针对她的巫女祭司,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个个毕恭毕敬。朝光不解,初月迎面走来,朝光下意识向她行礼,却被初月一把拦住,“大人!不可!”

“啊?”朝光一头雾水,初月为什么要叫她大人?她不才是祭司吗?

初月不得不向朝光解释道:“昨日龙德殿发生了件大事,长王子弑父杀君,大逆不道,被当场诛杀,二王子殷寿作为先王仅存子嗣,已经成为大王,殷郊殿下现在是太子了,大祭司已经任命你为玄鸟祭司,并让我带你过去。”

宿醉的头疼,大脑一片空白,朝光一时无法将改朝换代和自己忽然官复原职甚至还升职加薪这件事联系,直到她忽然想起,自己和殷郊的关系,殷郊说要娶她。朝光麻木的跟着初月去见比干,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和殷郊的事情。

即使有比干照拂,还是无法改变自己毫无家世的现状,作为太子,殷郊肯定是不能娶自己了,那这桩婚事会不会就此作罢?朝光眼里一亮,但不过一瞬,朝光又觉得自己是在痴心妄想,王孙也好太子也好,都不是只娶一个的人。

她在痴心妄想什么?

比干正在祭祀殷商历代先祖,昨□□光喂过果子的牛,头颅很新鲜的被端到了历代商帝的神主面前,朝光看着那牛头,觉得自己和那只牛很像,都是一堆冰冷的祭品。

“跪下。”比干站在神主之侧,对朝光道。

朝光屈膝,跪在那些毫无生命的神主前,她直起脊梁,打量着那些镌刻着姓名的木头神主,仿佛看见了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丘,比干从袖中取出了玄鸟玉佩,“我救了你,给了你姓名与身份,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一切,你可以带着你的玉佩,回到你最初的地方。如果你愿意接受,十年,留在这里十年,辅佐殷郊,作为回报,我会教给你回家的方法。”

“我要回家。”朝光望着比干,不假思索道。

比干笑的和蔼,他蹲下身子,将玄鸟玉佩放到朝光手中,“殷郊是个很好的孩子,以后也会是个很好的大王,嫁给他,辅佐他,他也不会亏待你。”朝光笑了,她问比干:“那我是什么?”比干想了想,“太子妇,以后会是大司命、王妇。”

殷人多妻,并嫡之事屡见不鲜,王妇的地位如何,取决于王妇自身权势和王的信任与宠爱,若朝光能继承比干大司命之位,以祭司之权势,再得殷郊信任与宠爱,最好再育有子嗣,何愁不能为众王妇之首。

从奴隶到王后,如此机遇,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拥有?

朝光没有拒绝的理由,何况,一旦拒绝,她又将变回奴隶。

她笑了,她望着比干笑出声来,她望着那满殿神主笑的热泪盈眶,用杀死她爱人与希望获来的权力,作为诱惑她的诱饵,殷商的铁骑踏平了冀州,苏全孝的尸骨埋在土里,而这些踩着尸骨与亡魂踏上权力巅峰的人,朝她伸出了带血的手,希望她能够加入其中。

朝光的脸上留下泪水,她抱住自己的头,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她迫切的想要逃避这一切,去一个没有争夺与杀戮,没有利诱与威逼,和平而安宁的地方。她想要安安静静的活着,不被压迫,不被人压迫,仅此而已。

活的像个人,大家都活着像个人,像人一样活着。

比干垂眸,扫了一眼她腕间伤口,“你和那个孩子的命还缠在一起,要是死了,就彻底断了。枉死之人,不入轮回,没了命,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此话一出,朝光浑身一滞,良久,她缓缓放下手臂,低下头,“好,十年,我答应你。”

新王登基,大司命殿上下紧锣密鼓的筹备着祭天大典,殷郊来见朝光时,她正在练琴,那是准备在祭天大典上演奏的。曲目复杂,朝光怎么也练不熟,一时恼怒,恨不得把琴砸了。殷郊进来,看她面前摆着五弦琴,又见她恼怒,当即便知道了,他笑了一下,在朝光对面坐下。

殷郊转过琴身,自顾自弹了起来,铮铮琴音流水般从他指间发出,宛若天籁,“这曲子是有些难,你心又不静,只会更难。”殷郊将琴转回朝光面前,“把心静下来,认真一点。”

朝光有些诧异的看着殷郊,回到朝歌,他便不再着甲,白色的华服,蔽膝织锦绣花纹,悬玉组佩,矜贵从容,更让朝光感到诧异的,是他那战场上握剑斩敌的手,居然也能弹得了琴,而且听起来还很不错。

祭天大典迫在眉睫,朝光还得继续弹下去,她耐着性子又将那曲目演奏了一边,殷郊耐心听完,指出她几处错漏,朝光稍加更正后,再行演奏,果然顺畅了许多。殷郊望着朝光,眸中满是赞许的笑意,朝光被他这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发烫,低下头去。

陪朝光弹了一下午曲子,见外间天色渐黑,殷郊也没有离去的打算,朝光头皮一阵发麻,这是个没有什么礼制的时代,人的心思也很简单。脱下衣服,殷郊注意到了朝光手上的伤口,他眯着眼睛打量了那伤口良久,略带冰冷与审视的目光看的朝光心口一紧。

好在,他最后放下了朝光的手,没有再执着于那伤口,他没有问朝光伤口为何而来,轻飘飘的将这件事情放过。朝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微微喘息,身体的紧张和心上的释然。

朝光的身子是木的,她僵硬的身体每一个关节都因为紧张和抗拒而无法扭转,殷郊是硬的,他的蛮力在这种场合派不上任何用处,稍稍一碰,朝光就会发出疼痛的闷哼声。

年轻人只懂得一味乱撞,没了之前的顺利,殷郊好不容易进去了,朝光却痛得都是眼泪,他不敢动,只能退出来。如此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殷郊有些挫败的埋首朝光肩窝,懊恼的叹了口气,拉上朝光的衣服,“睡觉吧。”

此日天明,殷郊离去,朝光从半寐半醒的紧张中清醒,她撑起酸痛的身体,穿好衣服,初月没有如以往一样来找她,她穿戴好后,便去找初月。

正在为神殿油灯添油的初月一见到朝光,便知其来意,她转过身去,继续为灯火添油,橘黄的火光在她脸上跳动,她的神情肃穆,仿佛真正的神祇。她说:“大人,我帮不了你,这是大司命殿。”

朝光想了想,知道自己不能为难初月,她诚恳的向初月道谢:“谢谢你帮过我。”

初月目不斜视,“大人要是想提升医术,可以多看看集萃册,尤其是第十五卷。”

朝光心领神会,“多谢。”

打开集萃集,十五卷上有几处被用小刀刻上了划痕,划痕很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也很新,一看就是新刻,这种程度的划痕,没几日便会被磨掉。朝光将那些药材全部被了下来,用力在那些划痕上摩挲了几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殷寿登基当日,天谴降世,当比干向殷寿提出成汤先祖之例时,朝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并不知道龙德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殷启已是太子,帝乙又年迈,只需再等个一年半载……

公然弑父杀君,实在有违常理,祭司们也曾私下议论,这些谣言传到比干耳朵里,比干大怒,当场责罚了两个祭司,并勒令上下不许再提。

朝光不知道比干是怎么想的,但在众目睽睽下,以大商天下逼迫新王献祭,这和龙德殿长王子弑父杀君,殷寿作为仅存子嗣顺理成章成为大王,匪夷所思的相似。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殷郊忽然站了出来,他先是指责比干居心不良,被比干骂了回去,“没有大商,还有什么大王!”

见说不过叔祖,殷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辞诚恳,“请父王即刻传位于我,我愿代父王自焚献祭。”

朝光一时愣住了,初月也悄悄抬起头来,二人对视一眼,他们不清楚殷郊的用意,他这一番话彻底将殷寿架到了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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