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果真要把吴郎交出去,就给我收尸吧,反正表哥也不在乎我们母子的死活!”
褚昉眉心拧紧,“孟华,你是一个母亲!”
“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不想只为孩子而活,有什么错吗?”郑孟华泪如雨下,嚷道。
“没错。”褚昉目光如雪,沉沉道:“但吴览下流,不值得。”
郑孟华冷笑:“我也觉得表哥的付出不值得,表哥不是照样乐在其中?”
“表哥,他会改的,他跟我作保,一定会痛改前非,以后全心全意对我,表哥,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褚昉不再说话,房内只剩郑孟华哀哀哭求声。
良久,褚昉无奈道:“我明日去拜访信阳侯。”
郑孟华笑了笑,这才放下匕首,一句“谢谢表哥”还未出口,忽被褚昉夺下匕首,一掌劈在后颈晕了过去。
褚昉命人把郑孟华带下去,吩咐:“看顾好了,别叫她寻短见。”
“主君,那书生怎么处置?”长锐问道。
是扔出去还是直接杀了?
褚昉忖了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对照顾郑孟华的丫鬟吩咐:“等表姑娘醒来,告诉她,吴览已交给了信阳侯。”
出了院子,长锐果真押着吴览要往信阳侯府送,听褚昉说:“先关起来。”
长锐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多问,依言照做。
自城南回褚家,褚昉一路上都在考量这事。
处置吴览不难,关键是吴览死了,郑孟华果真一心寻死怎么办?
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郑孟华心甘情愿出钱出力养着吴览也就罢了,在明知他品性如此败坏的情况下,竟还不管不顾要抓紧这根稻草。
回到兰颐院,陆鸢居然尚未歇下,摇着小扇在院中纳凉。
见他心事重重,陆鸢没有多言,只是给他倒了盏解暑的花茶。
她约莫猜到他因何事烦心,但因着身份和旧怨,不便多问,说不好,还会让褚昉以为她幸灾乐祸,看郑孟华的笑话。
她以前不曾细想过褚昉对郑孟华的情意,人云亦云,以为褚昉与郑孟华青梅竹马,阴差阳错没能结为夫妇,必定是有遗憾的,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她以为褚昉会娶郑孟华,或为平妻,或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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