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跟他们拼了!”
说着话,一砍刀抡在马腿上,直接将一个商胡拽下了马,其他护卫忙用铁鞭挡下他砍刀,救起商胡一命。
因着陆鸢上次的吩咐,护卫们怕伤人,只是防守,难免处于下风。
眼见这群大汉动了真格,刀刀要人命,陆鸢不可能坐以待毙,小声对长锐道:“不死即可。”
既然事情躲不过,那也无须一味退让,这群大汉存心滋事,就给他们些教训,只要不伤及性命,解决起来不会太麻烦。
长锐得了吩咐,收了许多顾虑,打起人来也更顺手,很快将几个人打趴在地,其他护卫见长锐如此,也都一改只守不攻的态势,渐渐占了上风。
一时之间铁鞭和砍刀当当碰撞的声音、叫骂声、痛呼声、马儿的嘶鸣声,交杂着在官道上蔓延。
忽然一声惊恐地喊:“杀人了!”
率先动手的大汉此时还剩几个没被打趴,闻言都齐齐停手,慌乱地四下环顾一番,最后锁定一个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吐血的人。
陆鸢也看了过去。那人胸前洇了一大片血,显是被砍刀所伤,抽搐几下后没了动静。
“你们杀人!”
余下大汉好像突然知道害怕了,连滚带爬地向后避去,却指着陆鸢不断嚷道:“你们杀人!”
长锐查看过那人伤口,探过他鼻息,对陆鸢说道:“已经死了。”
又对指控他们杀人的大汉道:“他是被砍刀砍死的,我看是你们自己窝里横!”
“你瞎说,是你们夺了我们的砍刀杀人的!”大汉们高声喊道。
从发生冲突的那一刻起,陆鸢已虑想过后果,最坏就是出人命,事已至此,逃避推诿都无用。
“报官。”
事情发生在晋源县,本该晋源县令负责,他却以商胡在晋阳城居留,理应交由晋阳府处置为由,直接将陆鸢一行押送回晋阳城。
那群大汉却被晋源县令带走了。
“明府大人,案子尚未审判,涉事双方理应同时关押候审,你这样做,合规矩么?”陆鸢说道。
“还用审吗?明明白白,就是你们恃强凌弱杀了人!”那县令冷笑道。
他如此蛮不讲理,连正常的司法程序都不放在眼里,陆鸢自知多说无用,也不再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