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修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那淡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流转着迷人的光华。
“当年的坠机地点离荒岛很远,为什么我们会一起出现在岛上?”
云溱抿了抿唇,“那一年我参加了一个横渡太平洋的探险队伍,刚出码头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你浮在海上,后来你被救上船,但是队长并不同意为了你返航,于是就带着你一起继续航行。之后在经过公海时遇到风浪,大风吹得轮船东倒西歪,我和你一起掉进了海里,后来浪潮将我们冲到了一座荒岛上。”
谢宜修久久没有说话,他没有想到原来事情竟然会是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他想不通,既然一起在孤岛生活了那么久,又为什么会突然分离,而这一分别就是整整五年。
“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岛上,他想要杀了你。”云溱抿了抿唇,神色又变得有些难看,显然那时的记忆让她并不愉快,“我们躲了很久,可是你受伤了,他却还穷追不舍,我没有办法只好让你先离开,然后自己去拖住他。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昏迷了,再之后就是在一艘货船上,船员说是在海上救起我的。”
谢宜修一愣,“什么样的男人?”他想起梦中踏着大火,浴血而来的那个人,找出手机里唐子敬的照片递给她,“是不是他?”
云溱皱眉,脸上血色又褪了几分,立即肯定地说:“就是他。”
谢宜修没再追问,默默地收了手机,转头对她笑了笑,“早点睡,明天我来帮你办出院手续。”
“宜修,”云溱拉住他,犹豫了片刻低声问,“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谢宜修拉开她的手,心底有痛苦和无力的感觉纠缠着,“这件事晚点再说,我先去工作了。”
刑警队里,众人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事。
详细的验尸报告证实了老刘是被人掐死后抛尸的,而在他鞋底提取到了一些物质,经过对比后发现正是罗菁家门口新涂的绿色油漆。
也就是说,老刘的确在死之前去过罗菁家,很有可能亲眼见到了罗菁的被害,而后才招致杀身之祸。
楚河调查到了老刘出事前几日的通话记录,发现有好几通电话都是打往首都的,有几个还是打到首都警局的。
“我打电话给仲越让他问过了,老刘问的都是6·20案的事。”
裴楚架起腿,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老刘为什么这么关心6·20案,难道是我们当初遗漏了什么吗?不应该啊,我们亲身参与了都没发现不对,老刘是咋知道的呢?”
谢宜修没继续这个话题,反倒问了别的,“子瑜那里有消息了吗?”
“许承洲的事还没什么进展,不过,唐子敬那边有了线索,”他递了个u盘给楚河,“唐子敬和许承洲不可能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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