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崇业直接让路凛洲不按常理出的牌打蒙了。他气的是孙子与男人有了感情纠葛,自降身价在外边与他拉扯。谁知路凛洲一上来,干脆更进一步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更低。
他在追他。
“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干净。”路崇业不管路凛洲是如实相告还是胡编乱造,就如以前那般厉色下命令,“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路凛洲却不为所动,神情若有所思。
路崇业是掌握最高职权的董事长,并不担心羽翼未丰的路凛洲有胆子忤逆自己。思及此处,他的神色好了些,又问:“多久了?他是谁?”
“快一年了。”路凛洲平静道,“他是裴家刚认回来的小少爷,裴少桓的儿子。”
路崇业险些一口气没换上来:“什么?”
路凛洲一笑:“怎么?”
“混账东西!你——”路崇业顿时脸涨成猪肝色,“你,你还记不记得裴氏是路氏的竞争对手?是不是裴少榕派他来接近你的?你……”
“不是。”路凛洲淡淡打断,“是我单方面在追他。”
而后才掀眸看向这位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爷爷,眸光就如看亲生父亲路城那般冷。
他是路崇业最得心应手的工具,是任劳任怨经营路氏,为董事长路崇业做嫁衣的ceo。
他也是被爷爷不闻不问以致遭遇绑架,所谓的路氏太子爷,是长大后为爷爷培训其他孙子的好兄长。
路崇业怒火攻心,不得不在椅子上坐下,大口喘气调整呼吸。
“路凛洲,我看这个ceo你是当腻了。”路崇业说。
然后又点出一连串私生子的名字,试图让路凛洲看清谁才是路氏的主人。
要不是路凛洲能力过于出众,他也绝不可能轻易放出那么大的权力。
好在他仍持有路氏最多的股份,董事会里都是他的人,路凛洲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
路凛洲也在想。
要在短短几年内将路氏这样的庞然大物彻底收入囊中,到底还是太吃力了。
可为了裴煜,他不得不加快速度。于是他选择采取迂回战术,通过收购路氏最关键的两个控股公司,间接实现对路氏的完全掌控。
至于董事会那群老东西们……
董事会的存在就是为了公司重要事项投票做决策,路崇业如此有恃无恐,自是因为大多股东都与他沆瀣一气。
路凛洲不紧不慢先点出三个名字,都是当年与路崇业一起创业的元老。
这三人都在不久前告老退休,换成新人加入董事会,路崇业并未多想,少了三个自己人影响也不大。
路凛洲接着把其他股东的名字全都点了出来,最后总结道:“大家一致认为,公司的长期发展繁荣,需要更年轻的血液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