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认完毕,这才询问合作商有什么推荐的菜式。
另一边,裴煜正在纠结晚上该吃什么主食才好。他清楚养伤得吃得清淡,但那些清粥小菜他都有点吃腻了。
这时,仿佛心灵感应一般,路凛洲的消息发了过来。
[doeoji:把生煎包换成蟹粉小笼怎么样?比较清淡,但胜在鲜美,现在正好是螃蟹黄多油满的时候。]
[doeoji:还有蟹黄面,清炒蟹粉,蟹粉鱼翅,蟹黄豆腐……你有没有喜欢的?]
裴煜:“……”
他依稀记得以前在路宅的时候,自己除了吃就是睡,吃什么都香,还特别容易嘴馋,连路凛洲碗里的都馋。
后来归结原因,他推测多半是失忆的缘故,还有一部分则是路宅的厨师做饭太香。
可此时对着无色无味的手机屏幕,他的喉结却无端滑了滑。
他沉默一阵,最后摸摸自己的伤腿。
这应该只是……正常的受伤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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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拆掉身上的纱布,裴煜终于可以正常洗澡了,只要避开打着绷带的腿就行。
路凛洲给他洗澡越洗越熟练,该避的嫌也不再避,从头到脚,每一处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洗得仔仔细细。
今晚吃的螃蟹制品处理得很干净,但裴煜的嗅觉敏锐,仍能察觉藏在鲜香之下的那丝淡淡腥气。但这腥气并不令人恶心,反而更添原汁原味的鲜美。
但他不太清楚,怎么会在路凛洲帮他洗澡的时候想起三小时前吃的螃蟹。
……
其实裴煜的双手完好无损,完全可以坐着抬高双腿,自己给自己洗澡。但他也不介意给路凛洲一个表现的机会。
路凛洲嫌分开洗头洗澡麻烦,便提议一起洗,裴煜答应下来。
路凛洲站在他身后观察他头上的泡沫,却良久不打开花洒,又提议说:“你躺下来我再冲吧?我怕把泡泡冲到你眼睛里,也怕不小心弄湿绷带。”
裴煜“嗯”了声,在浴室里左右环顾寻找适合躺下的地方,而余光里路凛洲忽地起身,看着似乎是要把椅子让给他躺。
但下一刻,路凛洲脱掉了外裤,又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了。
裴煜:“……”
路凛洲轻轻摁了下他的肩膀,语气在湿气里浸润得无比温柔:“躺我腿上。”
而裴煜在那双腿上枕了还没几秒,头发也才冲到一半,无法忽视的生理反应几乎贴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