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切莫妄自菲薄,属下未能完成小姐任务,愧对王爷栽培,愧对小姐信任。”
他本想躬身,腰上传来的刺痛让他顿了一瞬又强行弯了下去。
只是他弯直半空,一只手就抬住了他,眼前露出了一只拿着药品葱白的手。
“有伤就回去养着吧,这几日暂时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去查的了,驾车就叫那个马勇来。”
秋叶下意识就想否定,那个马勇就是个普通的下人,什么武功都不会。
可沈念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将药品塞在了他的手里。
“不用担心,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京城,一模一样的事要是再发生,不知道有多少人得掉脑袋了。”
秋叶有些犹豫,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瓷瓶,他的伤比起小姐的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你只需要听命令。”沈念似乎是预料到他想说什么,语气冷了下来。
她没有继续在屋外呆着,秋叶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那一袭白衣就消失在门后。
沈念躺在了床上,她枕着头看着床顶,不能总让身边的人为她付出,明天如何混进大理寺,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办法。
在她出宫前,云停给他送来了一份密信,上面的内容是一个男人的哭诉,白纸血字哭诉因为被冤枉抓进牢狱的娘子。
他娘子是因为在路上得罪了一位大人,那位大人看上了她的容貌,而他的娘子宁死不从,竭力反抗,划伤了那位大人,就被那大人诬告当街
谋害朝廷命官。
因为没有目击者为他娘子作证,所以他娘子下了大牢,他三番两次求大理寺卿重新断案,可始终进不去大理寺,不得已只能上报通政司,想借助通政司重审此案。
她虽然不知道云停给他这封密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封密信她完全可以借助通政司职权进入大理寺查案。
脑中浮起那个男人的样子,那人不光是面色苍白,就连偶尔几次裸露出来的指尖也都是白的仿佛死人一样。
再加上他那一双上挑的凤眼,眸中时常被一种黑雾笼罩,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阴气十足。
算了,不想了,时间有限,就算云停真有什么阴谋她也得踩进去,苏姨那边可等不了那么久。
翌日
雨声夹杂着雷声,闪电划出白色的光亮,大雨磅礴,打在油纸伞上的水雾溅起模糊的水花。
马勇一早便备好了马车穿着蓑衣在沈府门前等着,直至看着依旧穿着官袍的沈念出现在大门口,才赶忙小跑过去给她提着官袍沾了些许雨水的衣摆。
“大小姐今日还是进宫?”
“去大理寺。”
收了纸伞,沈念刚爬上马车就看见了桌案上放着用纸袋装着的两个包子,她还没有问出声。
马车缓缓的就动了,“嘿嘿,昨日看小姐直接进宫了也没吃早点,想来是小姐没有时间,奴才平日里起来的早,就先去王老板那买了早点,大小姐喜欢吃什么?赶明早我再
去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