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就挺好的,辛苦了。”
这两包子隔着纸袋还有些烫,应该是算准了她每日上车的时间才准备好的,倒是个细心的,马车篷上还传来大颗雨滴打在顶上的声音,大理寺门口。
站岗的两位官兵笔直的立在大雨中,马车渐渐停下。
沈念撑着伞下了车,刚靠近几步,两名官兵立马上前了一步。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沈念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我是来查巧氏一案的,她的夫君一纸血书递上了通政司。”
“原来是是通政司来查案地大人,请进。”
通政司就是有这个职权,只要是百姓里面传上来的声音,通政司全权处理,或下发其他部门立即执行,通常能让通政司亲自下来处理的都是大事。
两名官兵自然是知道巧氏一案,只因为她的夫君隔一日便要来大理寺门口闹上一通,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嘴里只喊着冤枉,但是此事一直没有目击证人为巧氏作证,被伤的那位大人确实身上有两处伤痕,巧氏也只能被暂时关押。
没了阻拦沈念对大理寺的构造更是轻车熟路,姜之荣上任凡事都是亲自调查,能碰见他在大理寺里安静待着的情况很少。
沈念刚走进牢房,后边跟着的一个狱卒就跑上前和巡逻卫队的领头人说了几句话。
“沈参议,巧氏的牢房在左边,下官给你带路。”
巡逻的侍卫长主动走出了队伍,他的银甲杀
气腾腾,在烛火的反照下反射出一道道寒光。
沈念点点头,纵使她今日来的主要事情是为了苏姨,不过当下也没法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牢房里很黑,纵使外边是白天,可越往里走就越觉得黑暗,走在道路中间,旁边的牢房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是否有人。
领路的侍卫将她带到了一处牢房前,他猛地敲了敲牢房上的铁柱发出‘哐哐’响的声音。
“巧氏,这位是通政司的大人,你若真有什么冤屈尽管说便是。”
那黑暗之处很快响起一阵稻草碾碎的声音,一个女人眼眶乌黑,眼睛有点凹陷,神情僵硬,浑身上下一袭粗布麻衣虽然沾上了污渍却并不凌乱。
纵使这样也遮不住这个女人确实有种别样的风情,瓜子脸,柳叶腰,皮肤白皙,看着也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们官官相护,草民吐露冤屈又有何用?”
黑暗中她的眼神空洞绝望,极其不信任侍卫的说词。
那侍卫长在这牢中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对此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无动于衷的脸似乎是激怒了那个女人,巧氏抓住铁栏杆。
“说什么大理寺卿一心为民,不过也是个假面冷心的小人!他既然不敢得罪富商贵胄,又凭什么被百姓称作白面判官,我呸。”
“巧氏,这里可是大理寺,你出言无状辱骂大人,这可是罪加一等!”侍卫长皱了皱眉,辱骂谁都可以,在大理寺辱
骂大理寺卿这不是将他们大理寺所有的兄弟都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