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紧赶两步,想探个究竟。
结果几封奏折突然从门内飞出。
他刚要运功灵敏躲闪,就生生止住动作,仓皇地往边上蹭了蹭。
奏折不出意外打到了身上,但总好过方才直接往脑袋上招呼。
门口守着的下人自然得上前关心。
这样一来,温鹤禹一句话未说,皇上已经将自己失手砸中他的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
所以他进来后,皇上也强迫自己略显和颜悦色一些。
温鹤禹行过礼,就一脸焦急地说:“父皇刚才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从身体状况开始打探,既不会让皇上不快,反而觉得他贴心。
“别提了,就这些个没用的东西。”
皇上眼中的怒火喷向边上匍匐跪地的几人,引得他们瑟瑟发抖。
此举让皇上看来更加来气。
他
额头上青筋暴起,又往桌子下扔了几封奏折,怒斥道:“陈尚书父子自杀了都未察觉!还请罪!请罪!他身上多大的案子你们没数吗?罚了你们人能活过来吗?”
“父皇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温鹤禹迎着风口主动揽责。
“只是此事和儿臣府上的人有关,儿臣无法亲自为父皇解忧,实在惭愧。”
闻言,皇上的面色不自觉缓和了些许。
他就喜欢温鹤禹的懂事,无论是不再称那个“苏氏”为王妃,还是不插手自己不该管的事,都让他满意。
温鹤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故意说那些能稳定皇上情绪的话。
见此法收到了效果,他才提出想法。
“父皇,陈尚书和陈临风既然已经死了,不如让这些人先好好回去查查出了什么问题。当务之急,肯定是先保证剩下的人不再出事。”
情真意切,但重点却在陈临风身上。
陈尚书就这一个嫡子,其他的庶子被陈夫人打压得都鲜有人知晓,所以说到父子,温鹤禹直接替换概念,换成他的名字也不会引起怀疑。
皇上没有反驳陈临风已死的说法。
温鹤禹心中一沉,难道昨日德阳王带走的那个人,不是他?
皇上找温鹤禹来,本意是想谈在玉安县建一个兵工厂的事。
那里有现成的铁矿石,郭将军驻扎的地方离得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