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拍拍桌子,强行拉回话题:“说正事。”
本来就是插空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虞绮也很配合地回应了。
因此,虽然有些被“教训”后的不服,但温鹤禹还是重新认真起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见状,虞绮才又凑回去,咬字清晰,一字一空:“易、容、术。”
“易容?”
温鹤禹重复着重点,却没有过于讶异。
因为这个答案搭配上陈临风的事,的确非常合理。
虞绮接着解释了几句。
“我记得鬼医说过,他早年四处游历的时候,也曾将易容术传授给别人。这么久过去了,说不定徒孙都不少了,有人现在正在德阳王麾下做事也不足为奇。”
“陈临风那个庶弟和他身形差不多,关键是熟悉陈临风,易了容再稍加模仿,接触的还是不经常见面的蔺家,基本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顺着易容术的线索,再分析完这些,温鹤禹不禁感慨:“看来陈尚书唯独漏算了这点,而且他绝对没想到,毁约之人不是皇上,而是德阳王从中插了一脚。“
“是啊,德阳王不确定陈临风到底知道多少事
,必然就不敢用真的,更不想让他继续活着。但陈临风的庶弟肯定一无所知,届时告诉他该做点什么就行了。”
停顿片刻,虞绮话锋一转。
“可如果没有易容术存在,一切免谈,就算严刑拷打得到了藏匿地点,德阳王总不能直接派亲信去一个致仕老臣家中偷吧。万一出了岔子,皇上不就该发现了。”
抬眸看了下温鹤禹,见他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虞绮就知道他又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果然,担忧的声音缓缓飘来。
“杀了陈临风,陈尚书再一死,也是断了父皇的念想。在他看来,如果找不到其他知情人,这些证据可就永远会是个隐患了,不知道在哪里,也就不知道何时,会被何人爆出来。”
明明有了新的进展,但温鹤禹反而更加忧心忡忡。
皇叔安排假的陈临风去蔺府,父皇毫不知情,那证据不就到他手上了吗?
这个事儿可有点失控。
拿着父皇的把柄,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虞绮面色同样严肃,但却尽量将自己的语调放轻松。
“现在只能说,这些是符合逻辑的推测,很多事情还需要验证。”
此言既是提醒,也是安抚。
温鹤禹遗憾地叹了口气。
“陈尚书一死,很多秘密都带走了。父皇和德阳王那里,肯定又无法试探出有用的信息。”
“还有一个人,有可能知道点什么。”
虞绮提醒温鹤禹。
如果不是之前就联系到蔺府,她也还
真不一定马上能想到此人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