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难以继续推进,虞绮只好再询问别的细节。
“那位赠你蜂鸣锁的人,可是王家公子?”
温鹤禹沉重地一点头,借着这个问题,把密道、王家……还有所有与此有关的过往,都详细讲了一遍。
虞绮左手扶额,还不时屈指敲敲,同样困惑得很。
线索就严丝合缝地摆在面前,虽然有非常不合理的地方,但是……
虞绮甩了甩头,长吁一口气,下定某种决心般看向温鹤禹。
“如果凶手是王家大公子,目前一切细节都能对上。他熟悉王府、熟悉王家、熟悉密道,还能打开蜂鸣锁。所以在没有出现别的可疑人选之前,就是他。那我们现在就顺着这个思路想。”
见温鹤禹没有反对之意,而是坐正了身体,期待下文,虞绮才准备继续。
毕竟想法有些惊世骇俗,没有人支持,她自己都觉得没信心接着分析。
“假定所有调查结果都正确,直接指向的就是王家公子在杀人,而且那天还出现了奇怪的笛声。虽然很离谱,但说到这里,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虞绮咬字十分刻意,满脸期待地注视着温鹤禹,嘴角还勾着似笑非笑的感觉。
温鹤禹绷着脸,但积极地对上了面前热切的眼神。
他向来不喜欢凭直觉办事,不过这次,就大胆遵循一回内心本能的呼喊。
“南疆秘术。”
话音刚落,温鹤禹就从虞绮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
这种奇奇怪怪又诡异
的事情,南疆太多,搞不明白就找他们准没错。
王家公子死亡的事情做不得假,用笛声控制尸体行凶,确实匪夷所思,但并不是不可能。
“我让南南和阿承去查这件事。”
温鹤禹拍了拍虞绮的手背,准备起身先去把此事办妥。
谁知虞绮一转手腕,反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你自己,还有让你的人都当心些。”
无论是声音里蕴含的,还是脸上显露的,都是浓浓的担忧。
虞绮不安地说:“我觉得,如果真的有此秘术,那被利用的尸体,绝对不止王家公子一个。”
刚才赶着去写密信,没注意到这点,现在一经提醒,温鹤禹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你的顾虑是对的,魏松说过,去找他的那个面具人,听声音年岁不小了,但王家公子不满30岁,怎么样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温鹤禹沉声分析了几句,但紧接着略微扬起了语调。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当年那个面具人,不是死人,甚至他就是背后的主使者。他那时频繁和魏松见面,魏松也没察觉任何不妥,如果接触的不是有自主意识的活人,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
虞绮想起自己记忆中的凶手特征,也颌首,表示认可。
这些面具人出手,一般都是死招,就算是像唐恒那样,有机会留下几句话的,因为事发突然,也根本没精力观察。
这样一来,就没人有机会说出他们的问题。
虞绮借暗器
之便,还有门口暗卫反应及时,才多争取了一些时间。
虽然只有片刻,但也很容易就发现了异常。
魏松和面具人交流颇多,不应该什么都没察觉。
“不管是不是主使,但可以肯定,当年那个面具人,和现在的,绝对有关系。他们很可能已经形成了规模,而且因为担心暴露长相,引旧人怀疑,所以都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