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似乎就能把先皇和赫尔钦联系在一起了。
温鹤禹道:“本王记得,皇祖父少年时,曾
在前朝皇室生活过一段时间。”
“没错,”王大人点点头,有些隐晦地说:“先皇的父亲,为前朝镇守边疆,战功赫赫,深受百姓爱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说的是前朝的事,但直接说重臣功高盖主,会引皇上猜忌终究不妥。
当初的重臣指的是当今圣上的先祖,如今情况可大不一样。
没有哪个皇帝会不担心功高震主,但也没有哪个皇帝会承认自己一直在防着重臣。
王大人看了下温鹤禹的表情,确认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没有细说。
不过王大人作为重臣不方便提到这茬,温鹤禹却不在意:“所以前朝废帝就把皇祖父养到了身边,虽然待他不错,但终究只是个用来牵制其父的工具罢了。”
王大人没有否认,温鹤禹就继续说:“其实皇祖父在前朝和那位赫尔钦的身份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前朝皇帝一天没有动曾祖父,就得让皇祖父过得舒服。”
这般大胆的话,也就温鹤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不过确实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接下来的内容,只能王大人来讲了,温鹤禹就把问题抛了回去:“想必皇祖父就是在那时,认识了赫尔钦吧?”
王大人道:“赫尔钦虽然是质子,还饱受欺凌,但待人和善、读过一些书。先皇在宫里也没有真心待他的朋友,所以就总是去找赫尔钦,还将自己的书带给他,给他讲先生讲过的内容。谁知
赫尔钦天赋极高,学什么都很快,特别是在医术上,简直是天纵奇才。”
听到“医术”二字,温鹤禹的眉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似是有些想法,但又很模糊,就随口接了一句,以示王大人继续。
“所以后来先皇才将其纳入自己麾下了吧?”
王大人肯定了这个说法,然后接着讲当年的事情。
“前朝后期,废帝俨然已经控制不住朝局,总是担心有人要谋夺他的皇位,所以就在奸臣的教唆下,开始大肆残害忠臣,先皇的父亲也遭到暗害。那时各地都很乱,流民一度涌入京中,有人便给废帝出主意,让流民害病而亡。结果阴谋暴露,先皇正好借民怨沸腾之时,推翻了前朝的统治。”
后面的事情,也就是先皇打天下的丰功伟绩了,温鹤禹基本知道,但仔细想想又有哪里不对。
“当年局势未稳,南疆就趁虚而入,皇祖父也跟南疆打了不少仗,那这位南疆质子夹在中间岂不是尴尬?”
“那倒没有,”王大人颇为轻松地说:“南疆那边对赫尔钦也非常不好,他的母妃更是死得凄惨,赫尔钦对南疆毫无感情,和南疆兵戎相见,在他心中和复仇无异。”
这么说来,赫尔钦是画像上那个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不少。
“那您可知,当初赫尔钦从南疆带兵离开时,是否带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王大人这回真的是左想右想,也找不到
相关的记忆,便说:“老夫和赫尔钦在南疆时并未见面,他先于老夫回京,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就未可知了。”
话音刚落,敲门的声音正好响起。
是阿承拿着画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