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老夫并不清楚,所以不好妄言,但当时在南疆,赫尔钦和先皇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
涉及颇多,王大人回答得十分严谨,并没有随意下定论。
温鹤禹对此表示理解,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王大人回去后,天一亮就遣人将说好的画像送了过来。
放在一个锦盒里,一看就保存得相当好。
温鹤禹展开一看——
先皇和王大人很明显。
早早成一捧黄土的袁大人和唐大人,虽然温鹤禹之前没有见过,但对比留下的其他画像,还是能很快认出来的。
唯一剩下的这个,想必就是那位南疆质子赫尔钦了。
温鹤禹仔细端详着,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在记忆里搜索着相似的人物……
其实范围并不大。
这是好几十年前的画像了。
也就是赫尔钦现在就算活着,岁数也不小了。
那么……
是他!
温鹤禹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附身,保持着这个动作久久没有动弹。
他脑海里快速闪过和此人相见时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但是他此时离开溯京目标太大,又无法指望别人。
只好让虞绮跑一趟了。
温鹤禹赶紧让人去给松雾山庄送信。
本来也想将这件事告知王大人,但一想还没有完全确定,而且又涉及虞绮,所以温鹤禹还是决定暂时保密。
忙完了这些,他肯定也不能在府中干等消息,但是太显眼的事情又做不了,就打算去查查之前罪证册子里
提到的仵作学徒。
仵作这个行业,都是师父带徒弟,而且溯京城中干这行的不多,按说很容易就能找到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短短几十年间,整个溯京的仵作,甚至和仵作有关的行业,已经全部换了个遍。
轻微的人员更替很正常,不过仵作本身就不是一个流动大的行业,如今这种彻彻底底的大换血可太有问题了。
而且问现在这些仵作,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人不是同一时间来的。
正常来说,有先有后,总有人和离开的人打过照面,也总有一些之前的消息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