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情况就像是完全断代了一样。
如今还在溯京做这行的,和当年那批,完全没有任何交汇的点,甚至连共同的熟人都没有。
这在师徒关系严密的仵作行业来说,实在罕见。
硬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只能是当年大规模清理掉了一批人,且这些人已经下落不明。
如此一来,怎么看都像是在掩饰什么秘密。
温鹤禹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结果没想到和王大人一提,倒是有点收获。
当年唐家出事后,有两个仵作负责验尸,其中一个,就是要查的那个学徒的师父。
他的娘子和王家府上一个比较得脸的嬷嬷是同乡旧识。
两人交情相当好。
那个仵作不久后就出了事,王家的嬷嬷为了让她的姐妹能回乡,还偷过王府里的东西变卖。
这才捅到了王大人那里。
不过这点小
事,对于位高权重的王大人来说,实在换不来多大的重视。
所以后续他也没有再关心过。
即便如此,温鹤禹已经非常满足了,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追查的线索,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完全没有头绪。
王家对此事有印象的老人还有几个,细细询问后,温鹤禹基本确定了这位娘子的老家在何处。
他自己不能去,也不能让阿承这种熟脸去。
前一阵儿剿灭面具人,很多暗卫又都露了脸不保险……
温鹤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王爷,奴婢去吧,奴婢打探消息很厉害的。”
温鹤禹抬头看向南南,视线在她和阿承身上转来转去。
南南从南疆回来后成长了不少,现在也算得上是温鹤禹的得力帮手了。
阿承见温鹤禹没说话,以为他还有所顾虑,也给南南做上担保。
“王爷,南南在这方面的确有一套,反正也没什么危险,不如就交给她吧。”
俩人急切的模样,让温鹤禹忍不住一笑。
南南觉得有戏。
“那王爷是同意了?”
“嗯,”温鹤禹点点头:“虽然这趟按说不会有什么风险,但还是要万分当心,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就赶紧返回,无需强求。”
“是,奴婢明白了。”
事情都交给别人做了,温鹤禹反而闲了下来,继续自己四处游手好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