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起那张纸呢?还留着呢吗?”
温鹤禹疾言厉色地逼问,俨然是要替皇上销毁证据的模样。
贤妃怕了,不敢隐瞒,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一个被油纸包得完好的纸包。
这个动作让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只是随口询问的温鹤禹内心狂喜。
但也只能保持着原有表情,不能显露真实情感。
而贤妃那边,害怕归害怕,却没有完全顺从温鹤禹此次的要求。
她牢牢攥着手里的油纸包,哀戚地念叨。
“我搬到冷宫来,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留下,唯有皇上的墨宝随时陪伴,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贤妃没有说完,但温鹤禹却懂了。
这是还忘不了皇上,想独自守着这点念想在冷宫中度日啊。
说实话,听到这些,温鹤禹不免有些同情贤妃。
深爱着一个只想利用她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当年让她进
宫,又接连晋升,一直和贵妃分庭抗礼,其实和皇上的宠爱没有丝毫关系。
贤妃喜欢争风吃醋,但脑子没那么好使,经常做坏事露出马脚。
但最后总是能安然无恙,其实是有很多像春蝉这样的人,在默默按照皇上的命令行事。
为的就是不让既有家世,又有手段的贵妃一家独大。
贵妃明白这一点,所以比起皇上的爱,她更想要权力。
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算如愿,但最终还是没能得到皇后那个位置。
而贤妃则是更想要皇上的爱。
她输得一败涂地。
“你手上的东西必须销毁,但是我可以拿别的东西和你交换。”
温鹤禹放缓了语气,并没有强硬地抢过来,但也同样没有松口。
他要维持在为皇上办事的谎言,所以不可能答应贤妃的要求。
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贤妃现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正常,但精神已经十分不稳定。
贸然刺激,万一她一冲动毁了油纸包,就得不偿失了。
温鹤禹随手拿出一只珠钗。
那是今天早上温鹤禹去给皇上请安,说起新进府侍妾的事,皇上赏的。
他身上一时找不出别的,就先拿这个稳住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