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望向温鹤禹看好戏的神情,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心理活动被拿捏了。
刚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觉得解释什么都不对,一下被噎住了。
反倒是温鹤禹不紧不慢地开口,而且语气一转,又变得犀利起来。
“可本王倒是觉得,自己猜得没有错。”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感觉到温鹤禹的态度发生任何变化,城阳侯赶紧换了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
“外祖父。”
温鹤禹又说了这三个字,抑扬顿挫。
城阳侯不禁寒毛耸立。
他记不清之前听过多少次温鹤禹这样叫自己,但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更没有像今天这般,觉得恐惧。
因为他清楚,温鹤禹心中已经不认可这个称呼,这样叫出来,就是在让自己不痛快。
城阳侯想得一点儿都没错。
温鹤禹说完,自己都嗤笑出声。
后面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你连坚决地反驳本王都不敢,只敢拿长辈的身份,还有母后施压,得是多心虚才会如此啊?”
这么大的罪名,城阳侯如果心里没鬼,短暂震惊后,愤怒地把温鹤禹直接轰走都
不为过。
但他却是上赶着打探、拉拢。
看来是慌得不行了。
城阳侯这些年在府中养尊处优,又因为国丈的身份,轻易没人敢得罪他。
所以心理防线早就不如年轻时那般。
温鹤禹略施小计就将他在想什么,以及接下来想做什么把握得一清二楚。
眼看着城阳侯的额角已经冒出了冷汗,温鹤禹又加了一把火。
“本王小的时候,一来侯府,所有人都是一副哀戚的模样。但你们之中有些人,对母后的感情恐怕没有那么深吧。本王那会儿岁数又小,做给本王看也没什么意义。”
温鹤禹观察着城阳侯的表情,从中读出了不知所措。
他明白,自己的思路完全没有问题。
这才接着回忆。
“后来本王想清楚了,那时本王可能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干什么,但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种压抑的情绪。长此以往,哪怕是不在侯府,一提到母妃,本王都会第一时间被这种感觉包裹,从而下意识不愿意再想起任何有关母妃的事。”
温鹤禹平静且冷漠地叙述着这段往事。
没想到城阳侯的情绪倒是无比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