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都有些颤抖。
“心儿是老夫的亲生女儿,老夫为何会不愿让你想起!”
语毕,不光是声音,城阳侯撑着桌面的手臂,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抖动。
但他极力压制着。
温鹤禹不免为这份自欺欺人的父爱感到可笑。
“本王不想起母后的事情,自然就
不会有心思细查她当年的死是否有异。”
城阳侯还在挣扎。
“心儿是一国皇后,老夫如何能暗中下手,还不引人怀疑。”
但温鹤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引人怀疑又怎样,”温鹤禹的声音冰冷异常:“反正那些随时准备挑你错处的人,正是帮凶,而有能力为此主持公道的人,还是幕后主使。”
最后这四个字,温鹤禹放得很轻,但却拖着长音,别有深意。
本来听到帮凶时,城阳侯就已经再也无法伪装淡定了。
到了最后,更是直接瞪大双眼愣住。
“你、你……”
他不敢对上温鹤禹直视过来的目光。
但温鹤禹就那样死死盯着他的双眼,直到他从震惊中回过神,颓然地坐靠在椅子上。
此时两个人并排坐着,谁也没有看向对方。
只不过一个眼睛里尽是空洞和绝望,另一个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着汹涌的怒火。
“看来……你知道得还真不少啊。”
城阳侯的声音比刚才苍老了很多。
此时再极力否认又有什么意义。
温鹤禹虽然没有明说帮凶和幕后主使分别是谁,但能说出那些,就意味着他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全貌。
“本王对这件事情的了解,是一点一点成型的。之前无论是贵妃还是贤妃,提到母后的事情时,都给本王一种,这其中还有秘密的感觉。但我们关系对立,她们故意如此做也说不定。何况父皇还推出了你的二弟做挡箭牌,本王更是
不疑有他。”
温鹤禹连一声二舅爷都不愿意叫,还一口一个“本王”,可见其心中已经对这些所谓的亲情完全失望。
他接着解释道:
“但每个人做的事情,都是要符合自己一贯的行为习惯的,因此,本王始终觉得整件事情有些奇怪,却不知奇怪在何处。后来通过很多情报,本王慢慢了解到了你们每个人真实的样子,再把之前所有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发现只有现在这个才是最不拧巴的真相。”
见温鹤禹已经想得透彻,城阳侯索性不装了。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那也应当知道,你即便将此事捅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