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禹又是从他府里出来后,直接去的皇宫。
且不说皇上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是他说出去的,就是没理由,单是怀疑也够他喝一壶的。
城阳侯拼命琢磨着,想找到应对之法,把主动权夺回来。
但也不能将这种慌乱展现出来,不然就显得太心虚了。
城阳侯此时还是没有彻底放弃挣扎。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温鹤禹也不一定想得罪皇上。
拿着这件事在皇上面前质问,对温鹤禹同样没有好处。
正在城阳侯想拿这点做文章时,温鹤禹的一番话却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母后的事情有父皇参与,就算有证据,本王也不会那么天真地想将你们定罪
。但父皇疑心你可不需要什么证据,偏偏本王还很了解他,所以有太多办法,可以让他对你失望了。”
这次温鹤禹可没半点委婉,而是将现实剖析得明明白白,告诉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父皇为了保全自己,不会以当年母后的事找你麻烦,但用别的由头发落你也行啊。你为官这么多年,还真能是干干净净的?就算你之前干净,给你安排个什么事情,找点罪名安给你还不容易吗?”
温鹤禹语气轻松,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
因为他不需如此。
城阳侯听得懂,也明白皇上做得出来。
但他还不死心,脱口而出:“那样你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哦?是吗?”温鹤禹往前探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来听听。”
城阳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温鹤禹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或者说,明白,但假装不明白。
可是已经没有别的牌可出,城阳侯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清楚。
“你去找皇上挑明此事,皇上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知情者。”
他寄希望于方才温鹤禹是真的没懂其中的厉害关系,故意伪装出一副事态严重的感觉,想让对方让步。
但他显然是要失望了。
这些话,换来的是温鹤禹更加轻松的笑容。
“本王本来就没几年好活了,就算父皇马上杀了本王,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本王赌他不会。”
温鹤禹的声音逐渐压低,似是为了让城阳侯
听清,还特意凑近了一些。
“但是你不一样啊,全族这么多人,你确定要把他们一起拖下水?
随着移动,温鹤禹的脸刚好处于阳光的照射下。